汤鼎顿时萎了,“别了吧?” “哼,这小子还算有点男子气概,挨了揍也不告状,自个就回府休养了,也没大肆宣扬。 面子里子都给足了你。 人家备礼上门,补足了礼数,也没有哪里得罪过你。 陛下许婚,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当时不也推辞了吗?”徐进达压着声音道。 “你是大哥我是大哥?”汤鼎被训得上火了,登时瞪大了眼睛,“你说我说的这么起劲,你不也一样? 要不是害怕我家秀灵儿嫁过来受委屈,你当我愿意过来?” 徐进达也是一阵气苦,他何尝不是如此,其实仔细想想,他们都是瞧不起朱钧而已。 朱钧从头至尾,都没有做错一件事,更没有得罪他们。 也不怪人家如此对自己女儿。 “行了,别争了,老实等着吧,大不了咱们晚上搭伙在这里打地铺!”徐进达也是发狠了,“我就不相信,那小子不出来见咱!” 汤鼎撇嘴道:“过来都这么久了,连杯茶都没有......” “你还想喝茶?没把你赶出门都不错了!”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朱钧却躺在大浴桶里,享受着苏奴儿,苏小小的伺候。 看着朱钧身上的淤青,苏奴儿忍不住责骂:“这些人下手每个轻重,真该死!” 苏小小眼眶微红,“学武也能学的浑身是伤,不知道的还以为上阵杀敌了呢!” “皮肉伤,不碍事!”朱钧笑了笑,这一笑就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他眼皮直抽抽。 娘的,这件事如果轻易揭过去,他就不姓朱。 有一个算一个,他全收拾了! 两女只是轻手轻脚的给朱钧擦拭。 “殿下,他们不走!”这时候,荀不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让他们等着,不走就让他们在这里过夜,别给他们任何御寒之物!”朱钧现在可没心情管他们。 泡完澡,李吉霸过来汇报,“殿下,查出来了,那小子是德庆侯之子,廖全。 这是有关于他的生平!” 朱钧拿过情报,上面写的特别详细,林林总总记录了上百件事情。 一下午的时间,查的如此仔细,他很满意。 由此可见,两个情报体系也越发的强大。 看完情报后,朱钧笑了起来,“我就说不可能无端恨我,原来是这么回事,怪我抢了他媳妇是吧?” 他现在已经站稳了脚跟,些许麻烦他并不在意。 徐妙锦也好,汤秀灵也好,他若想要退婚,有很多办法。 比如栽赃她们二人和他人有染,这婚必然就不用结了。 随便做个局,就能把她们毁了。 可这么做,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是不可控的。 最起码,徐进达,汤鼎是忠于大哥的,也是大哥的忠诚拥趸。 “廖全不是在家守孝吗?”朱钧道:“你说这个关头他出去寻花问柳,被人发现会如何?” 李吉霸连忙躬身,“是,属下这就去做!” “做隐蔽些,毕竟这小子背后还有勋国公!” 廖武安也是难得的一员猛将,而且有意思的是,廖文仲死后,廖武安就升了勋国公。 这摆明了是将廖文仲杀死小业王的功劳算在了廖武安的头上。 至于为什么没有算在廖全身上,一是因为廖全太年轻。 二则是给廖文仲定的是罪,若是封赏廖全岂不是自相矛盾? 而封赏廖武安,也是安抚,效果显然很好。 老朱的平衡之道还是特别顺溜的。 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做的太明显。 做人就是做的面子。 李吉霸离开后,朱钧叹了口气,现在该做的都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拉大哥入局。 就算日后大哥站不起来,也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虽说老朱尚在,但夺嫡的残酷,他已经明白了,不未雨绸缪,以后要吃大亏。 只是该怎么拉朱钰入局,他还在想。 夜里,汤鼎和徐进达饥肠辘辘的。 “天德,这小子真的铁了心不出来了!”汤鼎道。 “哎,我都说了这小子记仇,不过换做是我,我也肯定生气啊!”徐进达屁股都坐麻了,“那小子不来,咱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