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秀灵没想到自己说出真相,没有获得父亲的支持,反而是如此决绝的谩骂和立场表明。 “她是昏了头了,知道吗?”汤鼎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汤鼎的女儿嫁不出去吗?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你就这么不值钱,非要赶着往上送? 连自己的妹妹都不顾,连自己的亲人都不顾了? 莽着头就要去寻找所谓的真相。 你懂个屁。 我今天若是放任你,那才是逼你去死!” “爹!”汤钟灵急忙过来,“消消气!” “消气,消什么气?”汤鼎冷冷看着汤秀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他一条道走黑了。 就算你嫁给吴王,怕是日后也会隔三差五整幺蛾子出来。 我没有那个功夫,天天隔三差五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你不愿意嫁给吴王,那就让钟灵代替你。 可你记住了,想跟廖全那猪狗不如的东西在一块,除非我死! 否则断无可能!” 说到这里,汤鼎顿了顿,眼神扫过众人,“今日起,谁敢帮她,别怪我家法处置。 她绝食也好,上吊也罢,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老子生她养她,这辈子父女缘分只能到这里,那是我跟她缘分薄。 谁敢插手,休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他转身便走。 汤家上下噤若寒蝉,汤鼎是什么性子,一些小事也就罢了,可他若是动真格,谁敢忤逆? “天杀的,也太狠心了!”胡氏只是抱着汤秀灵哭。 汤钟灵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事情闹成这样,她也没想到。 汤宗义则道:“爹说的没错,廖全非良人,你若执意跟他在一块,中山候府将彻底沦为笑柄。 哪等不孝之人,有何资格做我妹婿!” 汤秉义等人没有说话,他们很清楚重情重义的父亲说出这种话,绝不是无的放矢! 汤秀灵站在那里,这一刻她体会到了廖全的心情。 她攥着拳头,心道:“就算世人摒弃,我也决不放弃!” ...... 与此同时,廖全戴孝下青楼的事情愈演愈烈,德庆侯府邸不知道被多少人丢了烂菜叶子,更有甚者泼粪上墙。 那恶臭隔着几百米都能闻到。 对此,廖武安也是无能为力。 直到宫里来人,陛下召见,他的心才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是怕也没用。 这一关度不过去,别说保住德庆侯这个爵位了,怕是连廖全都保不住! 他连忙穿上朝服,来到了奉天殿。 “微臣叩见陛下!”廖武安跪在地上。 朱远章这会儿斜躺在龙椅上,看起来颇为悠闲,“来了,起来吧!” “谢陛下!”廖武安起身。 “上前来说话!” 随即廖武安又走上了金銮殿,整个过程都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看朱远章。 “要过年了,这宫内宫外都颇为喜庆,但是咱怎么听说德庆侯府被人泼满了粪?” “启奏陛下,是有这件事!”廖武安咽了口唾沫,道:“但归根到底,还是有人暗中污蔑我那可怜的侄子。 说他戴孝下青楼。 文仲虽然犯错被赐死,没了父亲的约束这孩子,的确是疏于管教。 可微臣也是隔三差五将他唤至跟前,也是天天耳提面命,不至于做出人神共愤的畜生事。 谣言发生时,臣也是第一时间就去德庆侯府把他叫到了府上,他好好的在府内看书,哪里也没去! 臣昨夜彻夜未眠,就想揪出这背后散播谣言的小人。 请陛下明察!” “有这事?”朱远章眯起了眼睛,“那是要好好查查,毕竟这种事一旦坐实了,别说大业了,这天下都没有他立足之地!” “这谣言起于烟花巷柳,人多眼杂,一时想要揪出那嚼舌根的小人,也是千难万难,请陛下给微臣一些时间!”廖武安道。 只要皇帝不追究,他找个替死鬼,这件事就算完了,但是他怕啊。 这京城内外,拱卫司遍布,都是天子鹰犬。 欺君满上是要出事的。 “嗯,需要咱帮忙吗?” “谢陛下关心,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