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奴坐在床边,几乎一天没有沾水吃东西。 她在想,朱钧晚上过不过来。 就算来,怕也是深夜了。 “我这是期待什么呢?”观音奴问自己。 明明都已经不抱期望了,心里却期盼着。 大抵是闲得无聊,干等难受。 她在心里暗暗嘲讽自己,不管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她一个人? 她此刻就像是坠入深渊黑暗,就连那红烛的光芒在她眼里,都变得黯淡。 嘎吱! 房门被推开了。 身边伺候的侍女纷纷跪下行礼,“参见殿下!” 这声音将她从自我消耗中拉回现实。 她扭头一看,惊讶万分,“你,你......你怎么来了?” 房间内很暖和,一进来朱钧不由长出口气,“我不该来?” 他看着一旁桌子上的食物,“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夜太长,肚子里没干货,容易烧心!” 荀不三冲着那些侍女招招手,让她们去偏房。 宫里来的老妈子则道:“殿下,还要喝合卺酒......” 朱钧摆摆手,“下去休息,本王自己来!” 老妈子还想说什么,可看到荀不三一脸不善的样子,也乖乖的闭上了嘴,反正只要朱钧顺利媾和,她明天能回宫复命就行! “你不去姐姐那里,先来的我这边?” “什么姐姐,咱们家不按照身份排辈,按年纪来!”朱钧见观音奴叫徐妙锦姐姐,也是麻了,这又是嫂子又是妹妹的,全乱套了。 “好!”观音奴松了口气,没想到朱钧这么善解人意,“你不去她那边,来我这里,岂不是冷落了她? 我这里没关系的,你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 她一个二婚,朱钧特意跑过来,肯定是那位交代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没有高兴,反倒有些失落。 女人就是这样,怕你不来,又怕你来的意图不纯粹。 “你是不是搞错了?”朱钧笑着道:“我洞房还要在意别人?若这样就是冷落,以后过日子岂不是天天打打闹闹?“ 观音奴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旋即走过去,坐在了朱钧旁边,两两相对,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尤记得当年,自己大婚之日,朱钧还是个毛孩子,跑到自己跟前一口一个‘嫂子’。 此番却成了自己的夫婿。 即便她已经无数次催眠自己,可看到朱钧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也是不由的低下了头。 朱钧也是有些口干舌燥,脑海中浮现的记忆,让他有些尴尬,可内心又按捺不住的跳动。 好似下一秒,心中的野兽就要跑出来。 朱钧压下心中的野望,给荀不三使了个眼色。 荀不三乖巧的将合卺酒取了过来。 这合卺酒就是用剖成两半的葫芦盛的酒,然后使用红线将两个瓢的柄连接起来,新郎和新娘各自拿着一个卺饮酒,象征着未来两个人将连成一体。 朱钧将合卺酒递过去,“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我也不是老二那种人,你只管快活的生活。 至于你哥的事情,顺其自然。 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哥勉力支撑残部,输是迟早的事情,他就算想要带兵逃遁都草原深处都难。 而且,我也不愿意将这种事系一个女人的身上。 更何况这女人还是我的女人。” 观音奴看着朱钧,那句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令她备受震动。 这是朱钧能说出来的话。 此时的朱钧,有着不符合他形象的成熟和稳重。 而且他说这句话,让观音奴觉得,格外的霸气。 有一种被呵护的感觉。 “呵,小男人!”观音奴笑了笑,接过合卺酒,“我好像选了个了不得的男人呢!” 朱钧一挑眉,“你不知道,男人最不能接受的两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一个是说他不行,另一个就是说他小!”朱钧道。 “噗次!” 观音奴笑得花枝乱颤,看着眼前一本正经的朱钧,眼泪都笑出来了,“果然是小男人,计较这些!” 看着观音奴笑面如花,朱钧心里火更大了,丫的太勾人了。 但他要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