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朱远章极少提及,若不是张周支援,陈汉早就被他打的七零八落了。 那陈汉也是愚蠢,将大船用铁索链接在一起,只需要一把火,就能烧败他们。 他们船虽然高大,可机动性若。 大业的船虽然小,但是机动性强。 作战难道非要面对面硬碰才算作战? 见老朱咬牙切齿,朱钧也能明白他的遗憾。 的确,那一场国战若是赢了,大业必然会席卷天下! 那里还会天下三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里的确有个不小的伤疤,要是再往下一些,就是太阳穴,不死也要变痴呆。 也难怪前身疯疯癫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伤了脑袋。 “咱当时让老大照顾你,老大失手没拉住你,才让你受的伤,所以他心里很愧疚,一直都觉得这是他的过错。 可咱心里也不好受,要说起来,咱的过错最大,要是当初不让你们上船,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爹,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朱钧安慰道。 “你是活得好好的,可是,哎......不提了!”朱远章摆摆手,恰好这是太监过来请他们去坤宁宫用膳,朱远章也顺势岔开了话题,“走,去坤宁宫!” 父子俩的谈话到此为止。 朱钧能明白一个父亲的期望。 某种程度上,老朱跟另一个世界的老爹,差不多。 同样的大男子主义,同样的刀子嘴豆腐心,同样爱自己的孩子,他们从来都不是用嘴巴去爱自己孩子。 当你发现的时候,父亲的爱,已经渗透了你生活的每一个瞬间。 想到这里,朱钧冲上去,勾住了老朱的肩膀,“爹,能当您儿子,真好!” 朱远章听到朱钧的话,嘴角不由的上扬,可旋即,他骂道:“混账玩意,有没有规矩,跟咱勾肩搭背的,你要上天是吧?” “爹,这里又没外人,咱父子谁跟谁啊!”朱钧嘿的一笑! 朱远章心里有些怪异,就算是朱钰,都没跟他这么亲近过。 他一巴掌抽在朱钧的脑袋上,但是力道不重,“没大没小的玩意,老子的肩膀也是你随便搭的?” 说着,一把拍掉他的手,“要搭也是老子搭你肩膀!” 紧跟着,大手搭在了朱钧的肩膀上,“混账玩意,居然不经意间就比咱高这么多了!” 朱钧连忙矮着身子,老朱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身后的王狗儿都暗暗咂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乖乖,陛下跟太子殿下都没这么亲近吧?” 父子二人勾肩搭背的进了坤宁宫,马皇后见状,不由一笑,“嘿,你们父子俩处的倒是好,跟哥俩似的,怎么,要结拜啊?” 徐妙锦三人也是稀奇的看着这一幕。 就没看过谁家的父子能处成这样的,更别说天家了。 朱远章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收回手,转移话题道:“让咱看看,都做了那些菜!” 他看了看,“哟,都是咱爱吃的菜,不过这也太多了,咱五个人,吃得完这十个菜?” “五个是你爱吃的,五个是老六爱吃的!”马皇后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告诉徐妙锦他们朱钧的口味,三人都记得很用心。 “爹,您要少吃点荤腥,特别是盐要少吃点!”朱钧看着桌子上几个重口味的咸菜,当时就道:“娘,这以后咸菜是不能再给爹吃了,肉也要少吃点,特别是咸肉,咸鱼,就更不能碰了。 还有熬夜,也要减少,都五十岁的人了,天天这么拼,迟早把身体累垮了!” “你老子还是咱是老子?”朱远章瞪大了眼睛,“不吃咸菜咸肉,那还有什么意思? 再说了,这还没有开春,哪来那么多青菜给你吃?” 老朱口味很重,无咸不欢,再加上天天熬夜批奏折,身体不垮了才怪。 “您忘了守岁那天自己气昏过去的事情了?”朱钧道:“那可不是气急攻心,是血压暴增导致的,您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 要是再来个几次,有很大的概率会脑梗,中卒。 运气好的半身不遂,歪嘴斜眼,走路都费劲。 运气不好的,一命呜呼......” 朱远章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混账东西,你诅咒咱是吧?” 可朱钧并没有松口,反而十分严肃的道:“我可没有开玩笑,爹,您应该知道,我以前看过李时珍写的《本草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