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有办法,那就按照你说的试一试!”朱远章道:“过几天,你代替咱去看看凤阳的乡亲们,顺便督造一下中都,等中都监造完成,咱也会亲自过去!” “哈?”朱钧都懵了,“爹,您让我去中都?” “嗯,去那边呆着,顺便把你方才说的,都试一试,就当做是咱对你的考核了!” “爹,您这不闹吗?我京城城北还有项目......再说了,那可是凤阳中都,是老家,我要是做错了,乡亲们还不骂死我?” “孰重孰轻你分不清楚?”朱远章哼了一声,“乡亲们骂两句怎么了,没做好还不许让人说吗?” 朱钧都无语了,拿他的话来堵他的嘴。 他要是真去了凤阳,很多计划就全都打乱了! “让你装,让你多嘴,这下好了,把自己给玩出去了!”朱钧道:“爹,我还要跟大哥打赌呢,我若去了,不是明摆着认输吗?” “你闭嘴,咱自有考量!”朱远章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再有两日,众人就藩,必然会有人提朱钧就藩的事情,他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 倒不如让他去凤阳避风头,顺便办几件事,在乡亲们那里刷刷脸,做得好他老朱面上也有光。 而且朱钧说话一套一套的,办法也很可行,他还真的有点期待了。 若成功了,那就是大功一件,能治理好中都,无疑能省去很多麻烦。 日后他要是去中都,也不用因为凋敝的民生而心烦。 最重要的是,朱钧此去起码要半年以上,也好好磨砺一下这小子。 马皇后也吃了一惊,“陛下,您要让老六去督造中都?那其他人......” “其他人不用管!”朱远章知道妻子什么意思,害怕别人会说朱钧抢功劳,摘桃子。 他此时压着一肚子火都没地方使,就好似汤鼎,被他调回来,他没有跟汤鼎算账都算隐忍了。 他还敢计较这事儿? 可这到底会留下话柄,为了安妻子的心,他又解释了一句,“只是督造收尾而已! 他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天天躲在王府内逍遥快活,得让他出去磨砺磨砺。 况且那是中都,不会有危险的!” 马皇后叹了口气,也是狠下心来,不去为朱钧说话。 心想,朱钧去凤阳也好,做点事,攒点功劳,不过她十分担心朱钧能不能做好,“只是他是皇子,怎么好插手民生,那是知府的事情......” “特事特办,当个钦差不就得了?”朱远章道:“这件事咱自由计较,先吃饭吧!” 说完,他起筷子,不在说话。 朱钧是又无语又好笑,拿着筷子,吃着半凉的饭菜,味如嚼蜡。 等饭后,朱远章看着一脸郁郁的朱钧,气不打一处来,“没出息的东西,让你去凤阳办点事,你哭丧着脸,你之前的豪言壮志呢? 还说要赢你大哥,你就是这么赢的?” “爹,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快则半年,慢也要一两年,我有我的计划!”朱钧道。 “你真以为咱只是为了让你去凤阳恢复民生?”朱远章哼了一声,“这只是其一,还需要你去办几件事!” “半什么?” “你今日说的镇物,咱之前也有听拱卫司汇报,只是真假不知。 若是真的,那想来也不是短时间就有了,怕是很早之前就有了。 那些个督造中都的蠢材居然不上报,岂不是存了祸心? 第二,你要代替咱,好好安抚一下乡亲们,此番乡亲们糟了难,咱本该去亲自去看看。 可你大哥现在这样子,咱也没心思过去,你是咱儿子,就代替咱过去看看。 要让乡亲们知道,咱朱远章,不是哪等荣华富贵了就不管乡亲们的人。 第三,今夏恐还有大水,你要想办法巩固河堤,不要再让大水蔓延!” 朱钧都麻了。 这三件事,除了第二件好办点,其他的都不好办。 若镇物是真的,老朱怕是心里膈应,一气之下真的会弃用中都。 若是假的,那肯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第三件事才是真的难,凤阳前有长江,后有淮河,可谓两道天堑。 老朱曾说过,要把中都建成一座“万年不易的金汤之地”。 很大一部分就是一句这两道天堑。 可成也萧何败萧何,有长江和淮河水路可通漕运,若是真的取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