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不差饿兵呢!”朱钧道:“本王最不喜欢给人画大饼,一向都是奖罚分明。 你替本王本了事,办漂亮了,夸你,是你该得的。 若是你办砸了,也别怪本王严厉。 你是个人才,本王看好你。 况且,这银子,也不纯粹是给你的,还有本王对拱卫司的工作支持。 日后本王还有很多要用到你的地方。 这银子的事情,本王也会写进奏折里,不会让你难做的。” 宋忠要是在拒绝,就把朱钧给得罪了,“谢吴王殿下,卑职恭敬不如从命!” “以后熟了,都是兄弟,不用拘谨!”朱钧笑着道。 “他们都说吴王忠义,交友从不论身份地位,但凡求到他,有求必应,今日一看,果然如此!”宋忠心想,嘴上却道:“卑职何德何能敢于殿下做兄弟,折煞卑职了!” 朱钧却是勾住了他的肩膀,“本王交朋友,从不在意身份年纪,但求一个真心!” 宋忠一连又是几个马屁送上,见外面大雨停歇,这才告辞,抱着沉甸甸的箱子离开。 甚至,朱钧还亲自送他到营门口,营造出一种他特别器重宋忠的样子。 “殿下,这样会不会太过了?”李吉霸道。 “人嘛,总是会有七情六欲的,最直接的就是拿钱砸了,等关系熟捻了,再让他来军中分享经验!” “他拱卫司的,来分享练兵经验?”李吉霸看不懂了。 “笨,他能把拱卫司上下管的服服帖帖,就是有本事的,到时候把军中小旗、总旗,副把总之类的中层军官叫过来听他传授如何管理人,既让他长了脸,咱们又得了好,还拉近了关系。 到时候在安排一些机灵的人,让他们进入拱卫司学习如何做好一个斥候,这难道不是正当的理由? 他能想到咱们是想安插人手进去? 只要咱们把这边拱卫司的底细摸清楚了,那都是小事。 日后自下而上,有咱们支持,那都是自己人!” 李吉霸幡然醒悟,“殿下英明,微臣拍马不及!” ...... 而另一边,宋忠进到马车,这才长出一口气,“这吴王人真不错,没有半点脾气,早些年秦王晋王燕王都在这里练兵,呼来喝去的,把我们当成了狗。 哪像吴王,尊敬有加,又不失威严。” 回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他不禁笑了笑,在朱钧这样的人手下当差,他办事都十二分用心。 看着箱子,他忍不住搓了搓手,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入眼的是黄澄澄的金子。 他懵了,旋即倒吸口凉气,“乖乖,金子?” 箱子有两层,最上一层是金子,还标注着是给他的奖励。 虽然只有薄薄一层,可也不得了了。 而 他算了算,五十两金子,外加一千两银子,正好可以凑成一千五百两银子。 虽说陛下规定了一两金子抵四两银子,但市面上基本上都是七八两。 这成色如此只好,不是那些杂金能比的,一两换十两有的是人换。 他连忙盖住箱子,这五百两,都足够他当值十年了。 虽说他每年也会捞点油水,可也不敢捞太多,这银子,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毕竟是朱钧赏的。 至于那一千两银子,他也是可以随意支配的,想到这里,他心中无比的爽快。 对朱钧也是不住的感激。 “定要好好为吴王当差!”他心里这么想。 不过,调查镇物,不好办。 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心情有些低沉,神情有些复杂。 “得找个机会提醒吴王,不要让他涉足太深!” ...... 而与此同时,凤阳湖。 这大雨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也持续下了几天,本就湖水漫堤,此刻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水冲垮了支流的堤坝,附近十几个村落,顿时变成了水中泽国。 正在固堤的乡亲,猝不及防就被大水和沙土掩盖,一时间不知道多少人被卷入了水下,生死不知。 无助的百姓只能看着自家茅草房,土胚房倒在水里。 他们让娃娃们爬上大树,将年老者至于水盆之中,如此才不至于让他们淹着。 那些年轻的青壮,则是奋力的营救。 哭声,喊声,在昏暗的天日下,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