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也是能随便乱说的话? 那不是扇了陛下一巴掌,还让陛下把另外一边脸转过来继续扇? “逆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很清楚!”朱钧看着朱远章,“也许您没看到三千多具男女老少的尸首摆在您面前的场景。 我只觉得惭愧。 我在想,淮西总管府十几万驻军,却救不了这些乡亲。 凤阳湖决堤,淮河决堤,这都是谁的过错。 好似是吴浪,薛洋之流的错。 可仔细一想,是咱们的错啊。 七万多工匠,吃不饱,贴着钱帮咱们修建中都,在凤阳那穷乡僻壤建造了一个奇迹出来。 他们凭什么不能愤怒,不能生气? 最起码活人还能愤怒,而死人他们连为自己伸张正义做都不到!” 朱钧攥着拳头,“原本我是不想进京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有时候躺在床上,我都在想,我爹是皇帝,凤阳是我老家。 为什么我老家会变成这个鬼样子,我乡亲为什么过的猪狗不如。 我在想,我这个做儿子的有责任替父亲弥补。 可若是我爹埋头不认,把所有的责任都撇给别人,那我觉得,大业未来定鼎不了天下。 大业现在会有这种困境,完全是活该! 天下都没有一统,就开会陷入了内耗之中,等天下一统了,那还不天天内乱?” 朱远章被朱钧如此赤果果的骂,也是绷不住了,“逆子,你这个逆子......” “爹,我觉得你所谓的心疼乡亲们,完全就是场面话,你只是想要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朱钧淡淡道:“我不懂朝廷那些弯弯绕绕,也不明白您有什么思量,但是我觉得,您是知道这件事的。 我真的替那些乡亲们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