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这些年,折进去太多人了,廖武安能打又有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征战天下需要他!”汤鼎一方面是出自私心,一方面也是希望为大业保留人才。 “如你所言,没有他廖武安,咱们大业就只能吃带毛猪了?”朱钧似笑非笑道。 “当然不是!”汤鼎深吸口气,“殿下,我可以说服廖武安,彻底靠向殿下!” 朱钧眉头一皱,“我要他靠做什么?谁知道他会不会把廖全的事情算我头上!” “他敢!”汤鼎怒声道:“是廖全自己烂泥扶不上墙,从始至终,殿下都跟廖全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凭什么算在殿下头上? 要是廖武安敢这么想,我亲自斩了他!” “真到了那一步,你再去亡羊补牢也晚了,这件事我的确不知道是不是跟廖武安有关系。 谢再兴逃叛,对大业的打击是致命的,直接让大业输了波阳湖那一战。 原本,大业完全可以顺势统一天下的。 你觉得我敢担这么大的责任吗? 再说了,我要廖武安的投靠做什么?” 朱钧淡淡一笑,“我又不想夺嫡,我要那么大的势力做什么?我只是想帮我大哥,帮我父皇做点事情而已。” 汤鼎皱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好。 朱钧不愿意蹚浑水,他也不能逼着。 “当初德庆侯带走小明王,实际是陛下授意,不过去找德庆侯的是李善仁。 小明王一天不死,陛下就一天坐不稳这个位置。 所以德庆侯是有功劳的。 只是廖文仲太蠢了,他若是跟小明王一起死了,那他就是天大的功臣。 陛下也不会把他赐死了......”汤鼎一咬牙,把这件事的内幕说了出来。 朱钧斜睨了汤鼎一眼,“说出来的不叫功劳,叫催命符,懂吗?” 汤鼎面露尴尬之色,“能不能看在这件事上,放了廖武安一马?” “廖文仲死了,廖武安升了勋国公,廖全在家戴孝,不出意外,三年后是可以继承德庆侯府的。 就算上次他逛青楼,我父皇想必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要不然,上一次,他就倒大霉了。 而这一次,抱歉,他做的事情太大了。 我劝你也不要插手,蹚浑水对你没有半点好处。 如果我是廖武安,我就应该把廖全拴在身边,而不是让他跑来凤阳。 廖全跟着那些走私商人来到凤阳,你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若是拿汤秀灵的性命来要挟你呢? 亦或者,他通过汤秀灵来谋害我呢? 你汤鼎扛得住吗? 你让我放过一个敌人,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别忘了你是大业的中山候,不是大周的中山候。” 朱钧冷哼一声,“你要是连这点都想不通,那你就不配当这个中山候!”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汤鼎如此高的功劳,又跟老朱关系如此亲近,却始终封不了国公了。 汤鼎是真的不如徐进达。 倒不是说汤鼎不聪明,而是有些时候太混了。 这种涉及到原则的事情,居然也能让他隐瞒下来。 日后要是埋雷,他怎么死都不知道。 鬼知道廖武安是不是真有问题。 要是以后大业开战,廖武安从背后来一刀,那多疼啊。 大业若是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那就是真正的活该! 汤鼎眼神一黯,“是,殿下教训的是!” “这件事你别管了,不管谁求到你,你都当做不知道这件事,你要是想陪着廖家一起,我不拦着你,但是,别牵连钟灵。 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做女婿的不讲情义,不伸出援手!”朱钧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汤鼎看着朱钧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还不如朱钧看的清楚。 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了。 要是再为廖家开脱,下一个说不定就是他了。 他急忙追了上去,“殿下,明日的大演武,照常吗?” “当然!”朱钧见汤鼎神色恢复正常,道:“丈人,你别觉得我不讲情面,无伤大雅的事情可以讲情面,这种原则问题,不能讲。” “我明白了,也是廖家该有此劫。”汤鼎说道,他深吸口气,看着朱钧,“殿下,微臣还有一个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