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又气又怒,悲愤万分的看着朱远章,“请陛下为臣做主啊!” 若是今日,朱远章轻飘飘的揭过这件事,那他这个右相算什么? 百官之首,就随意被皇子大脚踹? 他又没做什么错事。 朱远章也是恼火,“说话就说话,你动嘴作甚?” “父皇,这人没脑子的!”朱钧指着杨先道:“说话愚不可及,就喜欢给人扣帽子。 我方才介绍凤阳各种体系的时候,他都是反对的,罕有赞成。 凤阳靠着这些体系运转,迸发出了活力。 等日后迁都过来,难不成还要重新用回老一套不成? 说他是愚蠢都是看得起他了。 我还真就把话放在这里了,革新势在必行,大业的未来不是照搬硬套前朝。 那些个朝代,全都做了古。 他们要真的厉害,就不会有如今的三国鼎立了。 大业之基业尚且未成,他们就在这里啃老本,不思进取,简直是在拖后腿。 大业是势必要从旧的土壤里开出新的花来的。” “吴王殿下,你是说大业也会似那些朝代一样吗?”杨先咬牙道。 “我呸!”朱钧直接一口口水吐了过去,“说你蠢还真没说错,你也配给本王挖坑?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说是江山万年,又有谁敢保证呢? 我父皇英明,大哥英明,我侄子日后肯定也英明,但是我侄孙就不一定了。 历史的车轮一直再往前滚,从来不曾停止。 但是我告诉你,前人也是一刻钟一刻钟的过,比你聪明的人大有人在。 哪怕那个人不可一世,嚣张至极,他都会死。 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否定这个否定哪个。 而是设身处地的想,这套办法能否运行,是否比前法更好,有什么缺点,是否能够让国家强盛。 凤阳摆在这里,每一个细节你们都看得见。 却还在这里犬吠。 你已经不是蠢了,是坏! 因为方克钦提出了一套更有效的办法,你们害怕了,畏惧了,那已经涉及到你的盲区了。 你自然要抵制。” 杨先看着衣袖上的口水,气的浑身发颤,朱钧犀利的言辞,却让他难以反驳,“这都是吴王的假象,我未曾说过这种话......” “大家看看,这种人除了喜欢颠倒是非之外,还没有责任,没有担当,但凡自己处于下风,便开始为自己开脱责任。”朱钧看着众人,对着杨先评头论足,语气里满是不屑,“你要是敢于斗争到底,站自己的言论,本王倒是敬你三分。 你骨子里就没有那股子傲气。 原因很简单,你怕了。 神武二年监造凤阳,今年是神武十一年,在本王来凤阳之前,这里洪水泛滥,民不聊生。 官员贪墨,官官相护。 本王用了一年时间,让凤阳改头换面。 这是你做不到的事。 凤阳每一个成体的体系,都有清晰的道路和未来。 你还想妄图混淆模糊,做不到了。 那些贪官懒官,庸碌之官,在想趴在百姓身上吸血难了。 因为百姓知道,这件事该如何做,做不好,便会有不同的声音冒出来。” 众人呆呆的看着朱钧,这一番长篇大论,是有理有据,底气十足。 说的杨先根本接不上话。 这还是昔日那个疯王? 当真刮目相看! 胡国庸眼珠一转,“陛下,臣以为吴王说的有理,将体系清晰化的办法,看似革新,实际上是在原来的法度上,增设新办法。 吴王敢为天下先。 虽然,其中一些观念,臣不敢苟同,可这些办法却是极好的。 凤阳运转,好与不好,百姓最清楚。 官员苦点累点,不就是为了百姓吗?” “胡国庸!”杨先死死的盯着他,这家伙居然当众落他的面子。 胡国庸瞥了杨先一样,总算被他抓住机会了,不管今天陛下如何收拾吴王,杨先的面子已经落尽了。 加上之前的事情,一个‘无能’的评价是逃不掉了。 他想左右逢源,就更不可能了。 想到这里,胡国庸继续道:“其实,想要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