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内是有守军的,虽说目前扬州城人不算多,但是架不住地理位置特殊。 常备守军就有两千五百人,其次还有盐场的守军,就不少于千人。 但是朱钧是悄悄入城的,再加上当初布置的时候,应天府周边州府,是最早布局的。 天命,审判,裁决,都在扬州扎根挺久了。 扬州知府和运转司的高官一网打尽,剩下的都是芝麻官,此刻他们站在沈家大院门口,一个个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他们傻站在门外,可朱钧压根不见他们,只是让他们好自为之。 一句好自为之,吓得这些人胡思乱想。 紧跟着,便是各个勋贵家的人跑过来说情。 其中一人,是已故梁国公赵得胜的之子,赵大夫。 还有一人,是已故济国公丁德兴之子,丁子忠。 此二人,一个世袭指挥同知,一个世袭龙江卫指挥使。 指挥同知从三品,正儿八经的高官。 龙江卫就不用说了,直属前军都督府,一般驻守京师。 但是这家伙居然在扬州当差,可见老朱对扬州府的看重。 “下官赵大夫(丁子忠)见过吴王殿下!”二人一身官服,腰间挎着刀,很是英武气派。 “不必多礼!”朱钧也没有起身,他与这二人没有过多的交情,向他们这种靠着父亲蒙荫的,一般都非常的低调,而且也比较争气,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 二人站直身体,也暗暗打量朱钧,若说这一年多,谁的风头最盛? 那必然是吴王! 开彩票,赈济灾民就不说了。 赶赴凤阳救灾,督工中都,凤阳模式,那都是耳熟能详的事迹。 虽然朱钧以前名声不太好,但二人不是傻子,就冲今天朱钧剑斩赵巡检,砍下童权的手臂,还能稳定扬州城,就足以看出他的厉害。 “你们俩过来也是来劝说本王的?”朱钧招呼二人坐下后,问道。 “不瞒着殿下说,我们二人一个管扬州城内的安稳,一个管盐场,这件事闹得的确大。 个中缘由,下官不想管,也管不着,只是希望殿下能够以大局为重! 到时候传到京城,陛下那边......”赵大夫干咳了一声,“不好看呐!” 要是其他人,他们早就动刀了,可朱钧又是七星剑,又是太子手谕的,他们也得乖乖听话啊! 所以,只能以劝诫为主。 “跟你们没关系,你们管好你们的事情就行了。”朱钧也听出了他们的意思,知道他们二人不欲插手,甚至还乐于见成,“这些狗东西颠倒黑白,栽赃构陷,和死刑犯为谋,陷害忠良,对本王图谋不轨。 不整死这些狗东西,本王这口气消不了!” 二人对视一眼,那敢情好啊。 这些人就得往死里整。 他们可是实打实的淮西人,就乐意见到这种事。 一旦事情闹大,浙东一脉就要倒大霉了。 “多谢吴王殿下!”赵大夫拱手道:“不过,若是殿下有所驱策,下官必然赴汤蹈火!” 朱钧笑着点点头,又跟两人聊了一会儿,朱钧道:“听说盐场现在缺盐?有这回事吗?” “缺盐,没听说啊!” “那奇怪了,沈家的人兑盐,久兑不下,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这两淮盐场,一年少说也要出场二十万引盐。 大引四百斤,小引二百斤,一年下来少说也有几千万斤。 大业才多少人口? 拢共不过一千多万。 平摊到每个人头上,也有四五斤盐了。 而且还不只是两淮盐场,大业一年下来,出产的盐少说也有两亿斤。 这么多盐怎么兑不出盐?” 大业的盐是足够一国人吃的,这么多盐平坦到每个人头上,都是有多余的。 就算是日后天下一统,人口暴增,这些盐都是够的。 成年人一年有四斤盐足够了。 那么多出来的盐去哪儿了? 两人有些尴尬,这事儿他们也解释不清楚。 盐分官盐私盐,在盐场的人,那个不贪? 上下手一伸,便是无数的雪花银。 一年为国朝交税,都要上三百多万两,这还没有算上商贾赚的银子,贿赂的银子。 有的人贪的狠了,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