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袁世勋,魏知府初步树立了威严,但是也把袁家给彻底得罪死了。 现在,魏知府又审袁家二爷,想必是抓住了袁家二爷什么罪证,所以这一次,袁家二爷也是凶多吉少。 魏知府邀请十里八乡的乡绅,员外,甚至连怀远将军都邀请了,这已经是彻底撕破脸了。 怀远将军能如何呢? 吞下这口气是必然的,这关头,怀远将军什么都不能做。 但是这梁子已经结下了。 魏知府又不傻,所以斗法不会结束,不是他魏知府死,就是怀远将军死。 事到如今,双方都没有后退的可能了。 虽说怀远将军乃军中名宿,德高望重,但是县官不如现管。 在这苏州府内,只能有一个老大。 魏知府又不是甘心老二的人。 所以他必然还有后手。” 李香君眼睛越发明亮,“那若是他们讲和呢?” “不可能的,若是我杀了你叔叔和堂弟,你会与我讲和吗?”朱钧问道。 李香君摇摇头,“不会!” “这不就是了?魏知府杀鸡儆猴,袁府现在不敢动,因为魏知府抓着把柄呢。 动了魏知府,谁都知道袁家逃不了干系。 所以等此间事了后,袁府还会有动作,但是魏知府会傻到给他时间吗?”朱钧侃侃而谈,心里却想,这三天内,就让袁家身败名裂。 李香君点点头,也没有将内心的想法展露,而是道:“谢李兄一番肺腑之言,香君会跟家父商量的。” 二人相识虽然短,可朱钧能说这种话,显然是真心的。 李香君能感受到对方的热忱。 而且二人所见略同,这就更让李香君对朱钧欣赏。 此人果然有大才,看似潇洒不羁的外表下,内心却极为的细腻,洞若观火。 可惜......她的婚事却不是轻而易举就能退掉的。 推迟婚事已然是破釜沉舟了,若是退婚,怕是袁家真的要不顾一切来报复李家了。 可如果现在不退婚,若是魏祥责怪下来,连累李家,当如何? 就是不知道魏祥会有什么手段。 那位傻子知府,此时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朱钧提醒到这里,也没有多说,而是转移话题,谈论起了苏州的景色。 李香君脸上也再次露出微笑,问道:“若是香君能够重生,可否跟着李兄一起游学?” 朱钧很是意外的看着她,“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李小姐......” “叫我名字!”李香君将发丝挽到耳后,“说起这件事,你既然觉得袁家要倒,为何敢跟我走的这么近,难道就不怕受到牵连吗?” 卧槽,这娘们在试探他! 朱钧哪里会上当,说道:“魏知府也算是个好官,应该不至于牵连我这等无辜人。 就算真的受牵连了,我师门也不是好惹的。” 李香君深吸口气,笑得越发灿烂,“李兄果然来头非凡,难怪入艺圃如同儿戏。” “只是猎奇罢了,不过来头非凡却是谈不上,游学的时候,恩师有交代,不可以借师门的名头在外作恶。 但是,不惹事,也绝不怕事。”朱钧说的模棱两可,对着李香君,他还挺欣赏的,在封建王朝宣传男女平等的虽然有,却也不多。 只不过,收下她,却是没有这种想法。 天下美女如云,他难道见一个收一个? “我现在越发好奇李兄的师门了,此间事了,香君可否跟着李兄见识见识?”李香君再次道:“还是说,李兄觉得我一介女流,不配?” 这女人目的性很强,而且一直企图掌握谈话的节奏。 朱钧道:“难道李小姐能舍下一切?舍下家中的老父母?李某人还不知道要在外面漂泊几年才能回京。 难道李小姐就跟着李某白白浪费这大好的时光?” “跟兴趣相投之人相交,自然不算浪费,若是跟牛头不对马嘴之辈相交,就算相守一生,也只是虚度光阴!”李香君目光灼灼的盯着朱钧,“李兄是害怕误了香君对吗?” 这不对劲呐。 不是说封建王朝的妹子个顶个的保守吗? 怎么他碰到的,一个比一个奔放,一个比一个大胆? 这也就算了,个个都是人精。 还是他的青禾最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