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目光平静的和老朱对视,“您是圣天子,日理万机,处理万民之事。 您的心胸装着万民,可却装不下除了太子,皇太孙之外的孩子。 难道其他孩子就不是您的孩子? 京城百官的事情瞒不住您的眼睛,这种事情便能瞒住您的眼睛了?” 老朱眼神一凛,猛地看向阇功。 阇功浑身一颤,“陛下,这全都是吴王的狡辩之言,这种大罪,可是要杀头的。 微臣就算昏了头,也不至于如此啊!” “这件事真假,父皇拱卫司一查便知,瞒不住有心人。 英雄找到我,求我帮帮老八。. 我找到老八时,他甚至不敢说自己受了委屈。 儿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错了吗?” 朱钧冷笑道:“老八从小就不得宠,从小就被欺负,从没有人为他出头过。 每年的岁供,差不多几万两银子,多少都进了阇氏的门中? 又有多少被达妃娘娘给收下了?” “吴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宫不疼自己的儿子?”阇氏冷声道。 阇氏有自己的宫殿,所以自称本宫,还真没称错。 可朱钧丝毫不惯着她,“别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看你给老八娶的都是什么人。 一个个歪瓜裂枣,斜眼歪嘴的,哪个正常人喜欢? 还打着娶妻娶贤,丑妻能理家的旗号,把那些丑绝人寰的女子塞给老八。 你安的什么心? 不维护自己儿子,还天天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儿子。 你也好意思当一个母亲?” 阇氏气的不行,“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没点数?”朱钧指着她道:“要不是看在老八的面子上,我今天指定说几句脏话。 你看看你穿的,多华丽啊,我娘天天素面朝天的,衣服都打着补丁。 你比我娘还尊贵华丽呗。 宫内那些聚会,其他妃子娘娘都来,就你端着不来。 仗着我爹对你的宠爱,胡作非为。” “混账东西,你给咱住口!”老朱气的拍了拍他的嘴。 朱钧龇了龇牙,“爹,你打我我也要说,您这属实是有点昏聩了。 自己儿子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怂包样了,我替弟弟出头,你还在这里问罪。 你是后爹吗?” 在场的人都吓得不行,这吴王可真大胆,这种话也敢说。 “你说谁是后爹?” “我说您呢!”朱钧气鼓鼓的道:“老八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儿了,您要是不管,就让我管。 这些倒反天罡的玩意,还骑在咱头上拉屎了。 没弄死这些狗东西,都是我心善了。 居然还有脸跑进宫来贼喊捉贼。” “你,你.....你.....你要气死咱是不是?”老朱气的吹胡子瞪眼,直接给了朱钧一脚,“带着这个逆子,滚!” “行,您不待见我,我走就是了。”朱钧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朱锌的跟前,一把将他薅了起来,“走了,咱两个就别留在这里碍爹的眼了。 咱们都是后爹养的!” 朱锌起身,脚都是软的,被朱钧拉着走出了奉天殿,浑身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阵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六哥,咱们就这么走吗?” “那你还想如何?”朱钧松开了手,将腰间的扇子打开,轻轻摇晃道:“这件事儿完了,以后他们不敢在欺负你了,那些抢来的妾侍,你全都笑纳了。” “父皇那么生气,怎么就完了?”朱锌苦着脸道。 朱钧笑着摇头,这小子以前太怯弱了,根本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父皇让咱们走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信了我的话。 他自然会找拱卫司调查清楚。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拱卫司查起来手到擒来。 所以,阇氏,这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明白了吗?”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朱钧笑了笑,“你记住了,你是大业潭王,是大业最尊贵的那一批人。 只要你不犯错,那些宵小,不敢动你! 谁敢龇牙,你就敲碎他们的牙齿,要是没用,就敲碎他们的狗头。 懦弱和眼泪,对男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