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咱的马屁!”朱远章哼道。 “爹,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这阇氏就这样算了?” “你还想如何?” 朱钰道:“儿臣有几句话不值当讲不当讲!” “少给咱卖关子,快说!” “阇氏欺负老八,已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不是简单的以下犯上这么简单。 可见阇氏内心对皇族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 知错犯错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其心可诛也! 理应重罚,理应维护皇族尊严。 其次,也能够助老八重塑信心。”朱钰道。 “阇龙已死,他的妾侍也被老八抢走了。” “那是他们活该,父皇不会还在顾虑达妃吧?” “混账东西,咱岂会被一女子给绊住脚,咱只是觉得阇氏投奔咱,若是卸磨杀驴,会有不好的影响。” “不惩罚影响更坏。”朱钰道:“若是招降之将,都如此蛮横,如此轻慢皇族,假以时日,若是他们得了势,有了一点权力。 岂不是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 朱远章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旋即道:“那你当如何处理?不少人都看着呢。 迁都在即,秋闱也不远了,不少学子跋山涉水过来,若是知道这件事,会如何看待咱们?” 他老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可现在,任何事情都要给这两件事让路。 朱钰道:“让拱卫司查一查阇家。” 朱远章点点头,“可以。” 朱钰笑了笑,随即写了一道手谕,让蒋环去操办这件事,蒋环办事很得力,应该知道怎么做。 “行了,开始批阅奏折啊,这两天又积压了不少奏折。”朱远章说着,便埋头看了起来。 ...... 朱钧昨夜留宿观音奴这边,他现在重点关注观音奴和汤钟灵,这两人预产期前后相差不了几天,索性就把汤钟灵也叫了过来。 整个吴王府上下都很紧张,都为迎接小主人做足了准备。 “殿下,潭王殿下来了。”荀不三小声的提醒朱钧。 朱钧摸了摸床边,空落落的,观音奴二人也早就起来了,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大侄子送进宫了?” “殿下,今日大本堂休息,您忘了?皇太孙正跟秦国公世子在后院玩闹!”荀不三道。 朱钧揉了揉脑袋,“让老八去饭厅等我。” 不多时,朱钧洗漱完毕,精神焕发的来到饭厅,眼尖的他顿时发现了朱锌的异常,“好小子,你脖子上的印子谁啃出来的?” 朱锌脸一红,急忙起身,“六哥!” “这么紧张作甚,坐下。”朱钧笑了笑,“这阇龙的妾侍如何?” 朱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还,还好!” “这就对了,该玩玩,该睡睡,男人嘛,就要胆大一些!”朱钧道。 “是,六哥!”朱锌腼腆一笑。 “今天过来有事?” “有问题想请教一下六哥。” “说!” “我想进宫给母妃请安!” “别去了,你舅舅一家要倒大霉了。”朱钧道。 方才蒋环那边送信过来,拱卫司已经启动了对阇氏的调查,在外领兵的阇成都受到了影响。 蒋环之所以送信,是因为这件事跟朱钧有关系,也不算什么大事,所以特地买一个好。 “不会吧?”朱锌道:“阇龙已经受到了惩罚,为何......” “我说了,你是大业的亲王,是皇族的一员,亲王的尊严,皇族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明白了吗? 而且你现在的心软在阇氏看来,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们不仅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憎恨你。 一个憎恨你,随时都有可能会害你的人,你还为他们说话?” 朱锌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随即硬着心肠道:“自然不能,我就是担心母妃。” “你可知道,咱们母后的亲人早就死于战乱之中,国朝没有外戚,就算没有娘家,母后可曾孤立无援?”朱钧道:“这世上,不是所有父母都无条件爱自己的孩子,若是你不能庇护他们,而是一直在他人的庇护下成长,就算是父母,都会嫌你懦弱。 你的孝顺一文不值,明白了吗?” “孝顺有错吗?” “自然没错,但是愚孝有错。”朱钧道:“我知道你喜欢刻意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