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手里拿着急报,快步上去,“大哥,是蒙元皇帝的亲笔!” 张诚看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寡人不是说了,有什么东西让宫人呈上来,这里是皇宫,你连规矩都不要了吗?” 张信见兄长有些生气,脖子一缩,他虽然受宠爱,手握大权,但是对兄长还是挺畏惧的,连忙跪下,“微臣参见圣上!” 见状,张诚这才收起脸上的怒色,平淡的道:“将信呈上来!” 这一次张信没有贸贸然过去,而是让宫人呈上去。 拿到信,张诚看着已经拆封的信,顿时火冒三丈,“这急报谁让你看的?” 张信虽然惧怕兄长,可听到这话也有些生气了,当下便道:“大哥,谁先看有什么关系?难道弟弟还会害你吗?” 张诚闻言,心中怒火升腾,却是没有当着弟弟的面爆发出来。 这几年,他格外的重视他,只因为他还有一个幼弟,张德,被朱远章所俘虏,绝食而亡。 所以这些年也是一忍再忍,不过这家伙可没有张德那么乖巧听话。 他失望的看着张信,拿出信看了起来,信中内容是蒙元新皇帝写的,同意和陈汉结盟,打击大业。 他将信放下,“信,寡人看完了,你如何说?” 张信见兄长没有继续骂他,也松了口气,心中却暗暗得意,自己到底是左丞相,“圣上,微臣以为,最好在大业迁都之日发起进攻,如此以来不仅可以阻碍大业崛起的势头,还能够遏制他们取仕天下。” “陈汉那边怎么说?” “那边还没回信。”张信道:“不过陈汉皇帝也不是莽夫,应该知道大业做大的坏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候咱们在北方开战,让陈汉在南方钳制。 而且咱们在沿海还有布局,到时候必让大业焦头烂额,难以为继。 等攻入蒙元大都,收了山海关,咱们就占据天时地利人和。 进可南下,推可守。 蒙元那边还要应付高力叛逆,一时半会不会成为咱们的绊脚石。” “嗯,此法可行!”张诚点点头,“去年水灾,今岁至今还没有下雨,关中怕是要大旱了。” 开国十年多,三国都不是一帆风顺,南方大水绵绵,北方不是白灾就是旱灾,弄得张诚也是心力憔悴。 “圣上,正是因为如此,才更需要一场大胜,以缓解我大周的危机。”张诚说道,其实他这两年又何尝不累? 关中各种教派起义,每年都要来那么一两次,什么白巾军,什么红花教,让人疲于应付。 乱世还远没有结束。 “南番那边呢?”张诚问道。 “不日,南番的和亲队伍,就要途径长安!”张信道:“据说那扎巴坚利的女儿是逻些第一明珠呢!” 扎巴坚利,是南番五大势力之一,蒙元失利后,南番就分裂成了五大势力,这五大势力天天打,都打出狗脑子来了。 大周和南番交界,这扎巴坚利,占据逻些最肥沃的地方,自称王,但是没人承认。 张诚自然能封他,但是逻些距离陈汉很近。 陈汉还是挺强的,打下了安南,所以从安南去逻些,十分方便。 所以两边暗地里来往,这一次也是想让扎巴坚利和亲,请求大业的帮助,顺带将棋子插在大业的身边。 目的就更简单了,一来,可以震慑陈汉,二来关键时候可以背刺大业,是一举两得的好棋。 “寡人什么美女没见过?”张诚撇嘴道:“等天下归一,全天下的美人都是寡人的!” “圣上说的是!”张信点点头,心说大哥今日转性了? 以往听到美女,都忍不住的,没想到今日居然不屑一顾!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找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张诚幽幽看着弟弟的背影,嘴里喃喃道:“可千万不要让寡人难做啊!” ...... 大业迁都时间定在六月六日,而今是五月初,距离迁都也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京师众人都处于一种焦虑之中,这种焦虑在民间蔓延。 以至于京师治安急转直下。 朱远章把朱钧叫到京城,“说说你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朱钧这几天日夜都守着孩子,过足了父亲的瘾,最终后果就是睡眠严重不足。 这娃娃太能闹腾了,睡着了还好,可夜里总是要醒来喝奶,吵得人根本没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