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朱远章反而更担心了,“不妥,就你哪几艘船,根本不足以载三万人。 走陆路还是容易被发现,而水师大多在内陆,轻易动弹不得。 咱们大业船少是不争的事实,虽说这些年一直在不断的造船,可还是不够的。” “爹,这个我自有办法,您就不用操心了。”朱钧道:“就算打不起来,我去了北边,也随时可以支援四哥!” “也是,老四压力不小。”朱远章捋了捋胡须,“你记住了,若无把握不要轻举妄动,退一步也可以去你四哥那里!” 朱钧点点头,倒不是他打肿脸充胖子,而是大业现在的确很难。 他麾下三大组织不单单在大业扎根,这一两年,更是将手伸到了他国,所以他的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老朱压力也很大,要不然,朱钐也不可能被安排到自己这边来。 覆巢之下无完卵,作为大业的吴王,他觉得自己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 为国尽力,和逍遥并不冲突。 朱远章还是不放心,啰啰嗦嗦的说了许多,最后道:“算了算了,你还是剿匪得了,能够把宁波府那些海匪剿了,就算是对咱最大的帮助了!” 朱钧很清楚,不是老朱瞧不起他,实在是担心自己会受伤,而且大业在这个关头,也受不起失败。 “爹,剿匪我所欲也,北伐,亦我所欲也!”朱钧深吸口气道。 朱远章左右踱步,随即取来了舆图,摊开后道:“咱还是不放心,走陆路是过不去的,想要突袭那就必须走水路,这一点是蒙元的弱项。 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水师,他们的水师是在高力的帮助下组建的。 其次从兴城登陆,距离应昌有六百余里,就算是强行军,也要三五日才能够抵达。 到了应昌若是不能迅速打开局面,若是暴露行踪,极有可能被包饺子! 所以,并不安全。 骑兵是你的弱项,咱也没给你太多马匹。 所以此战十分凶险,你想要打下应昌,或者赶跑对方,几乎没可能!” 朱远章自问自己在所有皇帝里,作战能力都是排的上号的,所以看待问题也很透彻。 应昌这个位置选的很好,近可南下,退一步可北上,而且他们还占据东边一大块地,只要给他们时间,还是会卷土重来的。 朱钧却是笑道:“不试试怎知行不行。” “混账东西,你以为是过家家?”朱远章气的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大哥教了你不少道理,咱也给你上了不少课,可是唯独没有教你行军打仗,一旦输了,逃跑事小,被俘是大,你乃一军主帅,岂能不为自己部下考虑? 咱收回刚才说的话,你还是老老实实剿匪去吧,北伐的事情搁置,咱会想办法应对!” “爹,我真有办法。”朱钧道:“虽然不敢说十拿九稳,但是六成把握还是没问题的。” 朱远章皱眉,“什么办法?” “您忘了,我是如何把王保保一家接出来的了?”朱钧笑着道:“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王保保,那自然有攻破应昌的办法!” 这件事朱远章一直没细问,但是他知道朱钧麾下有一支特种兵,当下便道:“莫非,你要实行暗杀?” 朱钧咂舌,不愧是老朱,他话都没说完呢,就猜道他心中所想了。 “不错,既然敌众我寡,那为何要硬上?迂回作战不好吗?”朱钧道:“兵者,诡道也,靠的就是出其不意。 眼下又不是战国时期,开战还要提前下战书,要准备各种借口讨伐。 若是能够暗杀掉蒙元关键人物,必将重创敌人。” 朱远章没说话,而是认真思索着朱钧办法的可行性,“可需要拱卫司协助?” “不需要,拱卫司在暗,但是蒙元也有自己的特务机构,必然盯死了咱们。 王保保一家逃走后,应昌不是开始内部严打了吗? 他们以为是拱卫司的探子,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你特地培养的特种兵,真的能行?”朱远章再次问道。 朱钧见老朱误会,也没解释,反而顺着他的话道:“既是特种兵,那就要执行特别任务。 他们的目的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杀伤敌人,刺探情报。 不瞒爹说,这特种兵是我模仿拱卫司成立的,我还特地向蒋环求教了许多问题。” 朱远章点点头,在他看来,所谓特种兵就是斥候的延伸,其实斥候也可以看做是军队里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