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想了想,“让他进来吧。” 很快,朱钐进来了,看到朱钧,他实在是有些绷不住了,“老六,你太不够意思了!” “二哥,我哪儿不够意思了?”朱钧皱眉,“你这是发的那股子无名火?” 朱钐见朱钧有些不悦,顿时反应过来,不由放缓了语气,“老六啊,你带兵大破应昌,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二哥也知道你是关心二哥。 可眼下剿灭童家逆贼,你怎么也不告诉我? 二哥也想多帮帮你!” 他现在天天在仓库,都快闲出屁来了。 一开始,为了表现自己,他还天天巡视仓库,对账什么的。 可后面朱钧压根就不过去,他也懒得巡视残酷了,虽说每天都好吃好喝供着,可他差那点吃喝吗? 一想到邓氏在吴王府天天被朱钧那什么,他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自己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为的什么? 不就是为了重新复出,重新掌权? “二哥,事出有因,你应该也听说我任主考官的事情了,这跟我剿灭逆贼其实有关系的。”朱钧将他摁在座位上,给他倒了一杯茶,“当初我去扬州,杀了童权,发现了童权豢养的山贼,上奏父皇后,父皇断定此寮有异心。 但是童家在宁波府人多势众,有何海匪关系匪浅,轻易动不得。 再加上今年朝廷又是迁都,又是开恩科,父皇也不愿意在关键的时候闹出动静。 打完了应昌后,大哥害怕童家借机生事,就与我密谋,假意让我当主考官,然后偷偷调兵去攻打童家镇,出其不意。 谁也不会想到,我的人会突然杀回来。 事以密成,大哥千叮咛万嘱咐,事没成之前,我也不敢说啊。” 朱钧叹了口气,“不是我不信任你,实在是我已经答应大哥了,而且这件事,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也知道,回京后,那些人逼着我就藩。 你别看我天天在凤阳,可代价是什么? 是把手中的兵权全都交出去。 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不在乎!” 朱钐皱眉,朱钧倒是没说错,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这么说,是大哥在背后谋划了这一切?” “那不然呢?”朱钧无奈道:“我现在没兵权,就是个做点小买卖的闲散王爷而已!” 朱钐那叫一个蛋疼,心说,你不要兵权可以给我啊! 看来自己还真的错过朱钧了,当下便道:“那大哥有说打下来的地盘拍谁去镇守吗? 老六,二哥说句心里话,其实我替你憋屈,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似乎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 包括你留在京城,那也是与父皇和大哥打赌赢来的。 打下地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你剿灭了应昌,大破蒙元,三国十数年来,也只有你做到的。” “害,不提了,反正我对这些都不在意。”朱钧好似没听出他话内的挑拨之意,笑着道:“人嘛,高兴快活才是最重要的!” 朱钐也是无语,不过想到自己过来是为了什么,他耐着性子道:“老六,大哥派信国公去镇守应昌,你的兵权也被夺了,这可都是你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 二哥替你委屈,你要是信得过二哥,就把二哥调去辽东,二哥去替你看着,如何?” 朱钧心中冷笑。 好嘛,原来打的这个算盘,真当他是二百五呢。 他一脸感激的看着朱钐,“谢谢二哥,不过我现在已经不过问这些了,免得那些人又弹劾我,说我有异心!” 朱钐心里都骂开了,“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你以前那股子疯劲儿哪去了?现在怎么逆来顺受的!” 想到这里,他继续道:“老六,你要是信任二哥,就推举二哥过去,你觉得不好开口,那二哥亲自进宫去求大哥和父皇,只要你点头,我帮你守着辽东。 等你日后在京城呆腻了,想回来随时可以回来,如何?” 朱钧心中冷笑连连。 真要让他过去了,还能要的回来? 想都北向。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朱钧摇摇头。 “老六,现在朝廷财政紧缩,父皇其实想让二哥就藩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朝廷也困难,如果给我按照两个护卫团配置,那么肯定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你现在把兵权交出去了,大哥在京城,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去辽东镇守。 所以,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