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朱钧,不认真钻研,就算他脑海里装着许多知识,想要考好科举,也并非容易的事情。 好似那些穿越前辈,开局就科举,还一下就中第了,纯纯臆想。 你以为随便写几句诗词,做几篇文章就能行? 那也太小看科举了。 不要小看这些人十年如一日的学习,论经义,一个普通的秀才都能甩你八百条街。 也就是朱钧命好,开局就是亲王。 要不然,想出人头地,难! 刘基已经摸清楚了朱钧的态度,对他的话,也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办法我来出,题目你们出,有责任咱们一起担。 那个王八蛋说吴王纯良的? 纯属放屁! 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就把黑锅丢给你,偏生你还说不出半句不是来。 “下官明白了,不过翰林院那边,恐怕还要殿下去说服。”刘基苦笑道:“毕竟下官现在已经不任职了,人微言轻......” “诚意伯,这话就违心了,你要是人微言轻,那本王说话岂不是连放屁一般?”朱钧摆摆手,“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秋闱之前,把所有的考题都呈到本王这来,本王会敲定考题,然后上奏父皇。 简单的事情,不要复杂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哪一边都不要偏向,要大胆,要是保守,本王是不会选的。 到时候要是耽误的会试,那咱们就一起认罚吧。” 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的刘基想打人。 实在是太贼了,他就多余来这边。 “殿下您不出题目?” “就本王肚子里那二两墨水,还是算了,免得天下人耻笑,而且本王也只是帮大哥监考,主要还是靠你们!” 朱钧的话落入刘基耳中,怎么听怎么讽刺。 能凭一己之力文压吴中四杰,北郭十友的人叫肚子里没二两墨水? 那他们算什么? 岂不是连刚蒙学的孩童都不如? 嘲笑,这绝对是赤果果的嘲笑。 “殿下说笑了,以殿下之才,莫说当裁判,就算是亲自考试,那也是状元之才。” 朱钧笑眯眯的道:“那就这样吧,一切都劳烦诚意伯了,本王就在府内等诚意伯的好消息!” 刘基被将了一军,心中也是无奈,这下好了,自己不仅要跑回去跟宋廉他们沟通。 还要选题目。 朱钧也划下了红线,题目必须大胆,不大胆的不要。 若是不合他的心意,他甚至宁愿推迟科举,你怕不怕? 换做其他人,这就是一句可笑的威胁。 可朱钧不是,他是真的敢! “那下官告辞了!” “诚意伯慢走,本王就不送了!”朱钧坐在那里,甚至没有起身,派头十足。 “不敢!” 刘基离开吴王府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也难怪宋廉对上朱钧会屡次吃亏,就连杨先在他手里都讨不到半点好处。 这家伙实在是太滑了,不仅滑,还蛮横。 偏生他又想法好,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让你无从拒绝。 饶是他阅人无数,碰上这样的混不吝,也是有些不知道从何下手。 转念一想,他有了主意。 让他背锅是吧,那就上奏陛下,先探探口风。 入宫后,他没有去翰林院,也没有把消息告诉他们。 刘基很清楚,这些人若知道了,必然会吵翻天。 到时候再一起去奉天殿,事情性质就不一样了。 朱远章这会儿正在批阅奏折,连着几日忧心朱钰的事情,他积压了一些工作,再加上明日就是中秋,阖家团圆的日子,他也不想被国事绊脚。 看到刘基,朱远章放下手中的奏折,“诚意啊,你可是大忙人,等闲不会来咱这里的!” 刘基行礼之后,说道:“微臣也是害怕叨扰陛下。” “说吧,这一次来有什么事?” 刘基也没隐瞒,而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吴王殿下的意思大致就是如此,微臣拿不定主意,还请陛下示下!” 朱远章没说话,似在思索,刘基也不敢催促。 好一会儿,朱远章道:“大胆点就大胆点,既是恩科,那就要有魄力一些,这对其他人也公平。 而且,咱也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