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跟大哥理解就好,其他人理解不理解,我并不在意!”朱钧笑着道:“只不过这是我等的命运,儿子成家立业了,若是再赖在凤阳,就不合适了。 我不能老仗着大哥的信任和理解,来让他难做吧?” 马皇后也是无奈,自古天家就是如此,到了大业,朱远章更是把所有成年的儿子都赶去就藩。 “正好老八也及冠了,那孩子性子懦弱,你爹也不知道把他安排在哪里比较合适,若是可以,就把他安排在你旁边。”马皇后道。 朱锌是这个月及冠的,朱钧当时还在阅卷,还特地请了假去观礼,送了他不少礼物。 在他及冠后,让他就藩的奏折就如同雪花片一样送到了老朱的案头。 那小子性子懦弱,虽有自己撑腰,性子有了转变,可藏在骨子里的自卑怯懦,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摆脱掉的。 这种性子莫说就藩,就算是在老朱跟前,都能被人欺负,若是就藩了,还不被那些兵痞子给架空了? 倒不是朱钧杞人忧天。 只不过,他现在都满身骚,去插手这件事怕是不妥当。 “娘,还是看父皇的意思,我去插手不妥当,免得到时候别人谈和我,说我跟老八勾连,密谋,到时候得不偿失!”朱钧叹声道。 马皇后也是反应过来,“我也没想到在这一块,只是想着兄弟之间能够互相帮助,日后也有个依靠。 不过,威海卫距离老四那里最近,你若是有什么问题,可以询问你四哥!” “放心吧娘,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淘气,再让您担心了。 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京看您。 若是回不来,我就隔三差五给您写信!”朱钧道。 马皇后眼泪是掉了又掉,抱着朱钧就舍不得撒手了,这个小儿子,从来就是她心头最割舍不掉的,眼下说走就走,她心里就跟空了一块似的。 “安庆娘也罚了她了,你们是亲兄妹,气归气,但是千万别记恨上,她也是年幼无知,也怪娘,把她宠坏了。”马皇后道。 朱钧对朱素芯是半点好感都没有,但马皇后这么说,为了不让她操心,便道:“娘,放心吧,我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只要她愿意喊我一句六哥,我也会真心关照她!“ 上下嘴皮子都有磕碰的时候,更何况人呢? 这个道理,马皇后自然是懂的。 就好像家里这些孩子,有的是远近亲疏。 又拉着朱钧说了一会儿话,马皇后才放他离开。 至于赏赐,朱钧统统没要,说实话,他根本不缺。 马皇后还担心那些女人照顾不好他,还要赏赐一堆宫女给他,吓得朱钧连连拒绝。 女人什么的,他也不缺的。 这不,外面还养了两个没带回家呢。 这一次就藩,正好让人把她们护送过去。 离开坤宁宫,朱钧又来到了东宫。 看着正在床榻上看书的朱钰,朱钧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大哥,忙呢?” 闻言,朱钧放下手中的书,“你怎么有空进宫,莫非试卷全都批改完了?” 朱钧点点头,“嗯,名次都排出来了,这次是进宫给父皇复命,顺便辞别的。” 朱钰脸色一变,“想好了?” “嗯,想好了!”朱钧道:“也二十出头了,哪能一直呆在凤阳,就算百官不说,弟兄们也有意见了。 我也不能开这个头,免得日后他人有样学样,不好!” 朱钰长叹一声,知道这些日子朱钧太过亮眼,以至于让很多人都盯上了他。 以往弹劾朱钧的奏折倒是不多,特别是朱钧屡立功劳后,把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可现在不行了,朱钧要兵权有兵权,要威望有威望,要银子有银子,产业遍地,权势滔天。 对朱钰而言,这些不过是他强赛给朱钧的,他这个弟弟,只是一心想要帮助自己,帮助大业解决那些潜在的弊病。 他是绝对没有二心的。 若非如此,他会将一切都摆在台面上给你看? 就好比那些兄弟,一个个都爱惜羽毛,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喊穷的。 你见过一个藏拙的人,把自己的底牌一点点暴露吗? 不可能的。 “怪大哥,没有说服父皇!”朱钰看着朱钧,“你也别怪父皇,他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不怪他,我理解,我只是不服气,若是想要我就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