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丑儿心中恨极了朱钧,难怪干爹这么狠这疯子。
不过,在京城时,这疯子就敢在皇帝面前抽他干爹,现在自己来到了他的封地,还是低调点的好,打了也白打。
朱钧回到书房,心烦的不行,要是现在有高铁或者飞机,回去也就罢了,可这一路相隔两千多里,一来一会少说也要一个月。
路好也就罢了,路还有大半没有修好,一路能颠簸死人。
而且,他还等着倭岛国的回信呢,他估摸着,就近段时间倭岛国那边就该来信了。
年后他就要厉兵秣马,把倭岛国给拿下。
免除徭役的契机就在倭岛国上了,他肯定不能错过。
所以,他决定‘抗旨’,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想到这里,他急忙写了一封回信,就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凤阳,都不沾王丑儿的手,然后当天就派人将王丑儿送走。
别说吃顿饭,就连杯热水都没有喝。
王丑儿等人气的浑身发抖。
“简直太猖獗了,无法无天,抗旨也就罢了,我等可是天使啊,一杯热茶都不给喝,热饭都不给吃,就这么将我们赶走了。
他这是要造反吗!”王丑儿在车厢里,忍不住骂了起来。
话音刚落,车厢门突然就打开了,“王公公,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看着那人手摁着刀柄,王丑儿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这位壮士,能不能慢点,太快了,咱家有些晕车......”
“那不行,殿下说你们着急回京,必须让我用最快速度把你们送回去。”
说着,他对着护送的人道:“王公公嫌弃咱们速度太慢了,弟兄们,咱们日夜兼程的走,要让王公公用最快的速度回京!”
车门关上,王丑儿那个气啊,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大骂朱钧是活土匪。
很快,朱钧的回信就送到了朱远章的手里,看完信后,朱钧那句‘要驻守威海卫抗击倭贼’,把他鼻子都气歪了。
“这混账东西,居然敢抗旨!”朱远章看着报信的人,“那混账在藩地做什么?”
“回禀陛下,殿下在封地内减免赋税,徭役,大兴工程,建设学院.......”
闻言,朱远章又是一阵气闷,“咱不是问你这个,咱是问你,他为什么不回中都?”
“这个......小的不知!”
“好好好,现在翅膀硬了,就藩后,连咱的圣旨都敢违抗了,召见也置之不理。”朱远章一阵冒火,可旋即一想,这小子也不是没有正当理由,自己怪罪似乎有些勉强,而且赶走他的也是自己。
眼下才过去不足三月,便要将他回京,徐妙锦等人又刚生产,再加之马上就要过年了,他不愿意回来,也是理所应当。
若是其他人,朱远章说什么也要派人去把他揪回来。
但是面对朱钧,他是理亏的,人家大胜仗,早就各种赏赐了。
这小子不仅没赏赐,还被贬去了威海卫。
朱远章挥退了报信的人,坐在龙椅上,思索着。
“对了,咱给小孙子准备了十万亩上田,这混账东西居然不谢恩,不仅如此,还说这十万亩良田太远了,不便于管理,要求咱把这十万亩换到威海卫!
挑挑摘摘,实在是可恶!”朱远章好像是找到了朱钧的错误,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可心中却莫名觉得有些无奈。
这小子不要十万亩良田,只要一些荒地,摆明了还在怄气。
而且信中,一口一个‘父皇’,看得他窝心至极!
他有些愤怒,又觉得亏欠,甚至也赌气般的怄气。
他觉得,就算自己这个父亲没有做好,你当儿子的,也不能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但是,这小子虽然在威海卫乱搞,但是总归是为了百姓。
大兴土木,也是为了建设威海卫,没有搜刮一文钱民脂民膏。
而且,老大那边说,朱钧建立了一个四海银行,为发行宝钞兜底,给卫所那些人兑换宝钞,价格很高。
眼下宝钞已经逐渐变得值钱,再加上商贾之间也开始流通,民间也小范围的认可,不过,仅限于威海卫一带。
说来说去,这小子内心还是向着自己的,不声不响的给自己解决了一个麻烦。
他能不知道发行宝钞的麻烦?
他当然知道!
若是宝钞值钱,那么只需要印钞就行了,那成本低,利润高。
不过这混账也说了,不能胡乱发行,要做好防伪,而且若是想大面积的发行,还是要配合他。
可是,你有这种好想法,为何不亲自写信跟自己说?
非要让老大转述?
眼下他们父子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还有那个以商税代替粮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