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恩人牺牲了?! 这个结果穆乔真的没法接受。 那晚,穆乔坐在无人的营地里放声大哭,这是她从记事起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欲绝。 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坚强,可以承受任何别人承受不了的痛苦,可是,她的大恩人死了,还是个无名英雄,连烈士园都没有进,她为他感到难过,悲伤,愤怒! 不知何时,乔路白坐在了她的身边。 “你竟然还会哭鼻子?”男人醇厚的嗓音夹杂着一抹好奇传入穆乔耳里。 穆乔早已觉察到有人走过来,她没有去管,因为此刻,她很伤心,谁也别想打断她伤心。 “哭是人的本能,我是人,自然有这种本能。”穆乔心情不好,没有起身敬礼,也没有好口气。 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乔路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纸递过去,“擦擦吧,鼻涕眼泪一大把,脏不脏啊?” “你嫌脏可以别看。”穆乔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面纸,胡乱的擦了擦脸,突然问道,“乔副队,特种兵是什么?” 这是一个高深的问题,又是一个雪狼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乔路白深有体会,但他不说,而是反问穆乔,“你觉得特种兵是什么?” “是保家卫国的使者,是枪林弹雨中的战士,是死后葬入烈士园的英灵,还是……”有血有肉的人! 说到后面,穆乔哭得更凶了,她今晚真的很难过,越想越难过。 乔路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不好过问,只能静静地陪着她,直到她哭累了,他才开口问,“你今晚怎么了?” “我的战友牺牲了!”在穆乔心里,三年前那个救了她的军方卧底,就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战友。 她不会让他做无名英雄的,她会继承他的志愿,肃清维斯所有的余孽,亲自把他的名字刻在烈士园墓碑之上。 乔路白有些诧异,“你的那个战友牺牲了?” 他暗道,最近雪狼没有传来队员牺牲的消息啊! 穆乔苦闷的一笑,“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他已经牺牲了。” 乔路白听得云里雾里,“你这战友和你的关系还真是矛盾。” “矛盾吗?”穆乔一点都不觉得,吸着鼻子说道,“大概是他一直隐身在黑暗里的缘故吧!” 穆乔的话触动了乔路白,他曾在黑暗里隐藏了四年,1460个日日夜夜,他都过得提心吊胆,没睡一个安稳觉。 那种日子不堪回首,乔路白不想想下去,他强行压制自己将思绪收回。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拉练。”乔路白起身,迈步离开。 穆乔目送他颀长健硕的背影远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异样之感。 次日,下午五点。 穆乔接到营办通知,“速到营口,乔副队在哪儿等你,记得穿便装。” 穆乔没有怠慢,立刻回到家属楼,换了一身运动装出门,赶去营口。 远远地,乔路白就看到穿着运动装跑过来的穆乔,不由得蹙起眉头。 他们此去是参加慈善晚会,不是参加运动会! 其实这不能怪穆乔,她纯爷们惯了,便装都是运动款的,没有其他。 穆乔跑到营口的悍马车前,看到西装革履俊美不凡的乔路白,顿时觉察自己穿错衣服了。 “乔副队,我没有晚礼服。”在乔路白没有发飙之前,穆乔实话实说。 她一介女汉子要是有晚礼服才稀奇! 乔路白能说什么,瞥了她一眼,“上车!” “是!”穆乔领命,坐到车后座。 她非常懂规矩的,这领导开车,她这个坐车的下属自觉往后,不能傻不拉几的坐在副驾驶上碍领导的眼。 乔路白开车很稳,一小时后,他们抵达易水城蓝天商场。 那个慈善舞会是晚上七点在华天酒店举行,距离开幕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在这一个小时里,乔路白要让穆乔脱胎换骨。 穆乔今晚作为他乔氏军门太子爷的女伴出席这个慈善晚会,自是不能寒酸了。 这可苦了穆乔,她被乔副队送进商场后,就被一群人各种服务着。 试装、做头发、化妆她都能忍,可是脱毛这种不符合她女汉子形象的事怎么可以有。 偏偏这是乔副队的命令,她不得不从! 四十分钟后,焕然一新的穆乔出现在乔路白面前。 一袭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