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坐在车子后面冷着脸问明诚:“东西拿到了?” 阿诚从怀里掏出那块已经被打碎蒙面玻璃的表交给明楼说道:“我发现了明台的手表,我害怕留下证据。” 明楼看了看手表说道:“留下证据的人不是他,而是你。” “我?”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块手表是明台和日本鬼子动手的时候被人给打掉的,可是问题是,那么多人在现场搜查,他们都没有发现这块手表而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你以为南造云子是个白痴吗,这么明显的证物她会看不见,再说了,郭汝缜这个家伙也在现场,就算是南造云子找不到,郭汝缜这个鬼精鬼精的家伙怎么会找不到这么明显的证物,可是今天偏偏只有你一个人发现了手表,这样就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块手表是南造云子故意放在现场的。目的就是为了钓鱼。” 明楼说完之后阿诚茅塞顿开。 明楼接着说道:“刚刚我和南造云子说话的时候,从她的角度看正好可以利用一面镜子看到今天晚上到底是谁去捡这块表,而捡走这块表的人就是他的猎物。” 明诚到这个时候才开始回想刚刚在日本领事馆的一切,今天晚上他的确是莽撞了。 “你根本没有必要去毁灭罪证,这块手表只要你不去碰他他就是无害的,而你一旦触碰它所有毁灭证据的危险都会指向你.还有我。” 明楼说话的语气平和,可是每一句话都好像是一把刀子扎在明诚的心上,他懊恼的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现在南造云子亲眼看到你拿走了证据,接下来他其实可以堂而皇之的拘捕你,搜查你的房间,然后把你带到特高课的秘密监狱严加拷问,直到你说出全部的真相,咽下最后一口气。” 阿诚想停车,他手中的方向盘开始右打准备靠边。 “不要停车,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任何反常的举动都会说明我们心里有鬼。” 阿诚通过照后镜看了看,果不其然,明楼的车子后面有两辆黑色的小轿车紧紧跟着,很明显,这是特高课派来的特务,明楼说的对,只要今天晚上明诚有动作,他们就会立即实施抓捕。 车子里的空气好像已经停止了流动,温度变的冰冷,明楼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打碎表蒙的手表,他在担心明台,而眼下阿诚和自己也陷入了危机之中。 阿诚说道:“是我犯下的错,我拿我的命扳回来!” “你有几条命?”明楼长叹一声说道:“是要扳回来,但是要看拿谁的命扳回来,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大哥,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我们犯了致命的错误,可是我现在脑子里也没有好的办法,让我想想。”明楼闭起了眼睛。 “郭汝缜!” 明楼和明诚同时说出了郭汝缜的名字。 “今天我在现场的时候曾经提醒你,如果当时你能将这块手表交给南造云子,当成你在现场发现了物证,那么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南造云子的计划也就无从着力,就在我拿着“猎物”提醒你的时候,那个姓郭的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是在提醒你” “他说,有些猎物其实很蠢,但是他还自以为聪明,很多时候礼物会拿着猎人的诱饵当成自己的功劳,这既是猎人能够打败猎物的根本。这句话其实就是再说我拿了手表还以为自己是在掩护明台,可惜当时我没反应过来。” “所以,这个姓郭的其实是可以利用的,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南造云子的计划,但是有来不及提前告诉我们,毕竟今天晚上郭汝缜是出差回来就到了现场,所以他这是在好意提醒我们。” 明楼接着说:“今天晚上姓郭的在和我们要一把德国制造的狙击步枪,他在找我们要东西,从一开的时候这个姓郭的只要是和我们要东西,那么背后就是在保护我们身边的人,从刺杀波兰之鹰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的,他保护了明台的信息,和我们要了普洱茶和茶具,明台刺杀汪芙蕖后他让我们出钱修草坪,这次和我们要狙击步枪,这就是在和我们打暗语,每次要东西的时候说明我们身边有人要面对危险,可惜啊,我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 明诚说:“我断定,廉署司司长郭汝缜这个人会帮我们,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他一定不是看起来这个样子。” 明楼的脸上顿时轻松了不少,他说道:“这个家伙的脑子里面有很多鬼点子,我们先回去,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晚上电讯科是夜莺值班,你和姓郭的如果通一个电话的话,应该不会留下记录的。”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我直接去问他应该怎么办?” “没错,看来这次又要欠他一个大大的人情了。” 而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