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面色冰冷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上,王田香则是笑着招呼众人坐下来。
郭汝缜和李宁玉手持密码母本进行破解那就没有破不了的密码,也就是说,按照王田香的说法,只要将这个伪装成彩票号码的抗日分子密电翻译出来,大家就可以离开了,虽然众人都知道,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原本紧张的气氛随着密码破译工作的舒缓了很多。
金生火最开心,他坐下之后就开始显摆自己的学问,开始给白小年普及密码知识。
“这摩斯密码是估计通用的电码,用在咱们中国人的身上,四个数字代表一个汉字,你比如说这份密电,彩票广告上有很多的数字,这些数字之中有一定的规律,不过这原来的电码顺序已经被弄乱了,郭司长和李科长就是需要找出这种规律才能破译这电码,只要弄清楚规律,这些数字就会转换成文字,密电的原本意思也就水落石出了。”
金生火在解释摩斯密码的时候,白小年则是依旧一脸一无所知的样子,他对这破解摩斯密码是用的干啥原理还是毫不清楚,武田安安静静的坐在坐座位上仔细地听着,他的双眼低垂,若有所思,武田抬头目光望向了王田香然后说:“我去给诸位准备咖啡,我煮的咖啡非常好。”
王田香跟着武田走了出去,很明显,两个人有话要说。
武田问王田香:“金处长知道摩斯密码破解的原理,可是刚刚的时候他说他不懂密码破译,这才多大会儿,就开始给白小年科普摩斯密码原理,“老鬼”卧底在金陵新政府和司令部高层,能把重要情报加密发送出来,说明肯定是一个密码高手,金生火这么清楚原理,这不是说自己有可能是“老鬼”吗?”
王田香思考片刻后说:
“很明显金生火一开始说他不懂密码破解是说了谎,当然也不能说他完全说谎,毕竟知道原理和能够破译、能够发送加密电码不是一回事,不过属下也很奇怪,现在这五个人之中出了老鬼还不知道咱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其实是要抓‘老鬼’,因为密码毕竟密码还没有破译出来,只有老鬼自己见到这封彩票密码之后才会觉察到事情败露,如果金生火真的是‘老鬼’,他会这么愚蠢自己暴露出来吗?
而且我和金生火认识的时间最长,我算是了解他,这个人的胆子很小,他的胆小绝对不是装的,是真的胆小,这个家伙要是***的话,那么在场的人岂不是个个都有嫌疑。”
武田说:“金生火与其说是显摆自己的学识,倒不如是故意借题发挥,趁机撇清关系,这结果家伙都不是傻子,他们肯定已经猜到这分密电和他们有关,金生火用这样一种方式看似自暴,其实是反其道而行,或许对自己身份的一种掩护。裘庄内的这些人都有嫌疑,比如那个白小年,他跟随司令这么久,怎么可能对摩斯密码一点都不懂,金生火太着急撇清关系,而白小年则是装的过头了。
眼前线索并不明显,我们要静观其变,王队长,不要经验主义,我们的对手不一般。还有,王队长我最后强调一点,我很不喜欢你们中国人的安歇人情世故,顺水人情之类,在这裘庄之内,我要的是真相,我要的是结果,我要的是‘老鬼’!这里的人都是嫌疑犯,忽略他们的每个人的身份甚至性别!我知道,这里不是每个房间都有阳台的。”
武田说完之后王田香的后背出了一层汗,武田把自己约出来一方面是分析情况,另外一方面是敲打自己,也就是在给自己最后通牒。
主要是敲打提醒王田香,因为即便是金生火“自爆”有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去分析每个人的动机和嫌疑,王田香利用职权之便给郭汝缜和顾晓梦提供了“方便”没有逃过武田的眼睛,武田的裘庄行动王田香是他的助手,武田不允许自己在这次行动中的助手有自己的心思,他要的是一条忠心耿耿嗷嗷叫的狗。而王田香“照顾”顾晓梦和郭汝缜的行为虽然不大,但武田必须要在正式“抓鬼”之前让王田香清晰地记住他“恶狗”的身份。
王田香赶紧俯身说:“武田长官,您得空去一趟地下室就知道属下的心思了。”
武田没有回话,他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就端着咖啡回到会议室。会议室里破译还在继续,郭汝缜和李宁玉的破译方法完全不同,李宁玉将彩票广告裁成纸条,然后反复尝试,顾晓梦对于李宁玉的这种破解方式好像很熟悉,她熟练得给她打着下手,而郭汝缜则是用铅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由于母本《孽海花》在李宁玉的手里,郭汝缜还需要时不时的走到李宁玉身旁翻看母本。
李宁玉面前的彩票数字已经不知道变换了多少种排列组合,郭汝缜面前的稿纸也是写了一页又一页,会议室内的钟表发出三声长响,时间到了大年初五下午三点,密码破译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金生火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按照郭汝缜和李宁玉的水平来将,手里又母本的情况下这么久的时间这封密电早就应该完成破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果。
李宁玉坐在椅子内,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得出来,她很累,而郭汝缜也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停止了写画。
王田香问:“是不是有结果了?”
郭汝缜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