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正式面对郭汝缜,你已经在心理上和气势上输了,而且输得彻彻底底,所以你害怕了,你以后所顾忌所以把郭汝缜和李宁玉的问询顺序做了调整,郭汝缜被放在了最后。”
武田的话说完,王田香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他的确是因为担心吃不住郭汝缜才调换谈话顺序的。
“武田长官,属下以为,李宁玉是最容易突破的一位,而且在李宁玉的嘴里能知道一些关于郭汝缜的消息,毕竟郭汝缜是i爱慕李宁玉的,所以属下对掉了最后二人的谈话顺讯,并非害怕,属下为帝国做事,无所畏惧!”
王田香打死也不能承认刚刚武田的判断,更不能提武田和井田裕太郎构陷郭汝缜的事情,那是找死。
“郭汝缜、水户洋平、零号办公室、廉署司,能让井田裕太郎先生这么费神的人我也很感兴趣,自从进入裘庄,这个郭汝缜是最平静的一个,他若不是恰好来了金陵,我想井田裕太郎长官也没有办法把他请过来,而他来的原因则是为了给极为讨厌他的李宁玉献殷勤,真有趣,那就让我来会会这个情圣吧。”
武田说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装和王田香一起来到了小会议室,很快,最后一个谈话对象郭汝缜身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走了进来。
“郭司长,裘庄住得可还舒服?”
问话的还是王田香,武田在一旁观察,王田香的话说完,武田的眼珠就犀利的给王田香一瞥,的确,一项狠辣的王田香面对郭汝缜的时候没有半分心理优势,上来咋还关心上了。
“按照武田长官的要求,我还是先说一下我内心怀疑的‘老鬼’是谁吧。”郭汝缜没有理会王田香的假客气而是选择了直奔主题,这句话一出,武田和王田香不由自主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武田问:“郭司长,您怀疑的是哪位?”
“我就是‘老鬼’。”
郭汝缜的话说完,小会议室里面瞬间鸦雀无声,这个答案谁也没有想到,半晌之后墙壁上的挂钟巧了十一下,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既然你已经承认,那么就请郭司长说说,你的上线和下线是什么人,你们如何接头的吧,郭司长既然选择承认,那么我保证,我不会为难你。”
钟声散尽,武田开了口,而面对武田的问询郭汝缜则是笑着说:“你们需要我的上线是谁就是谁,你们希望我的下线是谁就是谁,你们希望我如何接头我就如何接头,辛苦王队长写个自白书,我郭某人会很痛快地在上面签字画押。”
郭汝缜的回答给武田的心头浇了一盆冰冷的水,他反问道:“郭司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有人既然要坑我、害我,那我说什么都是白费力气,不如配合。”
郭汝缜说完,武田已经知道,郭汝缜也发现了自己是被“构陷”进来的,好在一切在井田裕太郎的安排下已经成了一个证据闭环。
武田从一个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束花,然后放在了桌面上。这一束花并不是百合、玫瑰这样贵重的花,就是简简单单的及几束郁金香和满天星,甚至有些花瓣已经因为寒冷花瓣的边缘发了黑。武田将花束打开,里面是几包药粉。
“郭司长,你来到金陵之后去了译电科,按照你的说法,你是给李宁玉课长送药的,而那个时候李宁玉课长不在办公室,您把这些用花束包装好的药放在了李宁玉课长的办公桌上是吗?”
“因为我这次回金陵主要是关心汪先生的身体,我先询问了汪先生在不在,没想到汪先生有事不在,然后去司令部译电科,我在新政府门口遇到一个卖花的小姑娘,下班时间这个小姑娘经常在那里卖花,我临时起意买来包装这些中药,去有点卡卡的时候已经过下班世间了,译电科只有值班文员在,我问了文员李科长去哪里,然后把包装后的药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去了舞厅,这个时候,译电科接收到的那份密电早就已经在司令办公室,傻子也知道我是没有机会接触密电,可我还是被带到了裘庄,原因只有一个-――有人要故意害我。”
王田香的判断是正确的,郭汝缜时间线的问题点连顾晓梦都发现了,郭汝缜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郭汝缜说完王田香看了看武田,他要看看武田如何破局,因为王田香并不知道井田裕太郎除了修改瘸子发布彩票广告时间之外还做了什么安排能形成构陷郭汝缜的闭环证据链。
“郭司长对李宁玉课长真是贴体啊,不仅千里迢迢将药粉送到李课长的办公室,还很体贴地写下了这泡脚药粉的使用方法。”武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张纸是郭汝缜给李宁玉的留言,正是这泡脚的药粉使用方法。
“哦,难道就凭这一张纸就能判断出我是‘老鬼’?”
“译电科课长李宁玉收到电文之后完成破解,然后将破解后的电文垫在她办公桌的稿纸上进行了书写,书写的过程中看到了这留有书写痕迹的垫纸,你完全能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接触到这封密电,而且从你离开译电科到抗日分子发出彩票广告之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你离开译电科就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消息的传递!”
这段话武田说的很流利,很明显是早已经背熟了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