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福泽谕吉来说,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场梦一样。
据本人声称本职工作为家的入野一未,在放下那样令人惊惧不已的话后便自顾自收起了电脑,将房间稍微收拾了一番,又用吃糕点的小铁叉把嵌入墙上的子弹挖了出来,满不在乎扔进垃圾桶。
最后他甚至还记得去给福泽谕吉倒了一杯热茶。
做完这一切,入野一未便十分自然地从卧室拖出被褥,铺在客厅,钻进去,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心满意足地对福泽说“那么,今晚就辛苦您了,晚安。”
从闭眼到呼吸变得平稳不超过十秒
福泽谕吉“”
完全不给自己任何插话的机会。
所以在做出那些事情后还能立刻倒头就睡,这真的不是某种「异能力」吗
福泽谕吉现在还没弄明白,青年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个来横滨还不到三天的外乡人,先是直接去了擂钵街,在那里向某人许下了「会将擂钵街的孩子找回来」的承诺,接着通过舆论将官方和帮派耍得团团转。
看着熟睡的青年,福泽想,他的行为从直接结果上来看,是为了找回孩子,而就后续影响而言
自己不是社会学家,无法将影响用精准的语言表述,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
可福泽谕吉知道,等天一亮,恐怕横滨就再也无法恢复到原有的“畸形平衡”。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啦”江户川乱步大口吃着手捏寿司,脸颊鼓起,含含糊糊说。
这里是一家传统寿司店,店主亲自担任寿司师傅,不大的空间满打满算也只有五张桌子,在中午这种高峰期被人挤得满满当当。
入野一未和江户川乱步坐在最里面的桌上,这次乱步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量力而为只点了自己能吃的量,一未在他对面也吃得津津有味。
江户川乱步在中午十一点左右敲响一未的门,以「我的搭档要补觉,所以名侦探大人就勉为其难接受你作为我的饭友吧」以理由,连人带钱包拐了出来。
周围的堂客热火朝天议论着官方和afia的事,没听两句,乱步便径直对一未说“是你干的吧。”
面对这没头没尾的指摘,一未也很爽快地点头“是我。”
“可你为什么要把「头脑」和「异能力」用在这些地方呢,愚弄那些「笨拙的婴儿」也得不到任何成就感,还是说这些都是你取材的一部分”
这是典型的「乱步发言」,本来没什么错,可一未听到了他不理解的内容“我的「异能力」”
“当然,不然事情哪有这么顺利。不止是挑起事端,还有大叔。正常情况下他肯定会连夜让你解释得一清二楚,让你安稳地睡一晚上可不是没耐心的大人会做的事。”
乱步看见一未困惑的表情,咽下寿司,道。
“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的「异能力」吗明显是一些影响别人态度,或是增加自己幸运程度的异能呀。”
入野一未从不怀疑江户川乱步的话,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拥有某种能力,只是不清楚更详细的阐释,一边思索一边咬着饭团。
“话说回来,异能者一般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掌握自己异能的啊”
“掌握的话,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是在前不久。大叔给了我这副眼镜之后,这可是京都一位高贵的大人赐予大叔的装饰品。”
乱步拿出随身携带的眼镜,得意极了,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戴上眼镜,我就能化身异能侦探,立刻看破世界的一切真相”
可这怎么看都是一副廉价的黑框眼镜吧。
一未将这
句吐槽咽回肚子,自己连半罐水都算不上,哪来的资格去质疑别人。
回忆起来,乱步和自己相处的时候鲜少戴眼镜,除了他成为入野一未后的第一次见面,房门后的江户川乱步是透过眼镜凝视着他。
不过那个时候一未被自己的异常弄得脑子一团乱,根本没去注意乱步的动向。
「他是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和我比试。」
这个认知让入野一未不免有些高兴。
按照这个说法“那我应该也快了,或许就是在发表之后不久吧。”
一未突然又想起本体异能的限制,“不过如果没什么人看的话,说不定还是没办法主动掌握,异能还真是麻烦的东西。”
“还真看不出来,你是必须人夸赞才会来劲的类型我想要那个金枪鱼寿司。”
“诺,给也不是啦,指责和批评也可以,我都能接受。”
嚼着东西的含糊回答“噢喔异能侦探大人对你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把芥末章鱼拿走啦。”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青年笑说,“但是这是你一定要点的,负起责任来,乱步。”
乱步的脸皱成一团。
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