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画作,又是婚戒,沈家的老老少少都会被他哄开心。 乔真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微暖的夜风吹拂过脸颊,却格外的冰凉。 “真真。”陆铮唤她。 乔真胡乱抹了把脸,踩了大半天的细高跟,脚憋屈得慌,她索性踢掉高跟鞋,赤脚走向面包车。 车身挡住陆铮,只能看到在路灯的照射下,映在柏油马路上的影子。 细长的一团,看不清楚在干什么。 “陆总有什么吩咐?”她毫无感情地问道,迈出最后一步,转到面包车尾后。 第一个入眼的是一颗硕大而璀璨的钻戒,在浓墨般的人影中,散发出细碎的光芒,有一种含蓄内敛的美。 乔真愣了愣。 修长好看的手指,将戒指盒往她面前送了送。 乔真不明所以,不得不抬头看向陆铮,“陆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铮的眼眸比钻石更绚烂,没有了慈善拍卖会上拒绝一切的冷漠,多了一分她看不懂的柔情,“真真帮我拿回画作,这对戒指做为谢礼。” “……”乔真有看看陆铮是不是在发烧的冲动。 真疯了吗? 拿七千万换三千万? 还是觉得多出四千万的价值,她会自觉主动地贴着他了? “不行……”乔真不舍地看眼永恒之心,坚定地后退,“我不能收。” 陆铮抓住她的手腕,强硬地把她扯回来,“你才是永恒之心真正的主人。” 说着,把戒指盒塞进乔真的手里。 态度之坚决,绝不容许有人违抗自己。 乔真像接了烫手山芋,就要丢出去。 陆铮的大手,牢牢地包裹住她的手,“如果你觉得受之有愧,将你拿到画作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我,算是相抵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乔真挣扎着要退,陆铮干脆地伸展手臂,揽住她的肩膀,带入怀中。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在她的耳朵里轰隆作响,吵得她头疼欲裂。 “我说值,就值,当然了……”陆铮低头,贴近她的耳畔,“如果真真觉得不值,愿意和我多睡几次也行。” 男人的嗓音变得低哑,充满蛊惑力。 乔真冷声道:“我不要。” 这和出卖身体,换取利益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陆铮一点儿也不着急,“看来我只能亲手为你戴上婚戒,然后焊死了。” 乔真抵着他胸口,努力地想要挣脱出去,“都说了不要,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自以为是对我好得不得了,可是你知道吗,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出现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她无法忍受了,复杂的情绪如海啸,盘旋在脑海与心间,紧张、担忧了半宿在这一刻终于承受不住,让她的情绪几经崩溃,发疯地捶打着陆铮的胸膛。 “你到底能不能滚出我的世界!” 吼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回荡。 身上的手稍稍松开,她终于从陆铮的怀里挣脱出来,转头就要走。 “不能。” 斩钉截铁的话语,与不容抗拒的拉扯,她又回到陆铮的怀里。 乔真一阵绝望。 她没有资格拒绝,重新跌入陆铮的陷阱里。 陆铮收紧手臂,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说道:“绝对不能。” 乔真感觉自己的骨血都要被融入陆铮的身体里,从此不分彼此,更难逃离。 更是疼得她轻呼,但陆铮没有一丁点松手的意思。 她恨死陆铮了,却又无能为力,永远在这死胡同里打转,难以逃出升天。 泪水再也压抑不住了,她的脸埋在陆铮的胸膛上,失声痛哭。 既然哭了,那就一次哭个够,哭干净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然后收拾收拾心情,奋勇再战吧! 陆铮微怔,垂眼看着纯黑的发顶,听着肝肠寸断的哭声,喉头发干。 “真真?” 乔真没有理会他,直到夜色更深了,她终于哭够了。 陆铮的衬衫和西装领口上,一大片被泪水浸湿的痕迹,而他本人始终一动不动,如一棵高树矗立在她面前。 他不能成为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树,而是用树影笼罩她一生。 乔真摸摸眼泪,头顶响起陆铮的声音,“哭够了?” 声音还算柔和,她不指望这只疯狗会突然有点人性,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