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工具罢了,但是大半天下来,照顾乔母没有一点敷衍,也不曾有过一丁点不耐烦。 他有自私的目的,却又付出真心。 如此矛盾的人。 她心里更烦,不知如何接话,维持着笑容,抚摸着妈妈的手背。 乔母又道:“真真,有他照顾你,支持你,妈妈也就心安了。” “妈?”乔真心里一慌。 医生说,乔母这样的病人,最需要信念与希望的支撑。别人心想事成,是皆大欢喜。对乔母来说,却是可以毫无挂念的挥别人世。 她忙笑着撒娇道:“妈,洛生快高考了,接下来上学工作谈恋爱,您想不想听未来的女婿和儿媳妇向您敬茶,甜甜地喊一声‘妈’?” 乔母长叹,浑浊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床头柜上他们母子三人的合照,“还要听你们的孩子喊我姥姥和奶奶呢。” “是呢。”乔真点头。 乔母打了个哈欠,倦意沉沉来袭,闭眼睡去。 乔真看了她好一会儿,准备休息时,手机屏幕亮起。 陆铮发来微信,“睡了?” 乔真估摸着时间,陆铮这会儿距离市区还有好长一段路程,不咸不淡地回复,“集中精神开车,注意安全。” 接着又发了一条,“今天很累,我先睡了。晚安。” “晚安。” 陆铮发来两个字,手机再也没了动静。 乔真闭上眼,可脑海里一幅幅场景挥之不去。 陆铮突然出现在疗养院,对乔母大献殷勤,强硬地威胁她,以及在树林里那一吻…… 乔真用被子蒙住脑袋,掩住幽长的叹气声。 在这条注定没有未来的道路上,她和陆铮到底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她真的好怕自己会沉沦在陆铮编织的深渊里,万劫不复。 第二天清晨,乔真一夜没睡好,顶着略微发红的眼睛和黑眼圈,在卫生间里用遮瑕膏遮仔仔细细地遮住,又涂了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然后借口给乔母她们领早餐,埋头下楼。 “砰”,一从大楼出来,她撞到路人身上,连忙道歉。 “对不起……”她抬起头,瞳孔慢慢放大,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格外显眼的红点点,“陆……陆总,你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