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悔恨搅得他五脏六腑都生生作痛。 他才刚想做一个好哥哥,就发现己早已失去了资格,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吗? “哼,她不愿意回来就算了,就当们季家没有过这个孩子。”季父冷声道,资本家的狠辣尽显。 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都没有一起生活过,来舐犊之情?那些都是虚的。 “不会说就不要说!”季母抹着泪,用力锤了一下季父的肩膀,“那孩子不道在外受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才长这么大……” 季崇也因季父的拧起了眉,狭长的双透出幽幽冷光:“爸,您别把说得太满了。” 季父瞪:“想说什么?” “等您见到音音就道了。” 没有人会在见过她之后还不爱她。季崇在心里补上后半句。 …… 宿音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儿,仍然没等到季崇回来,便打算出去。 谁,刚要握上门把手,门就外推开了。 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花衬衫,抹了发蜡的短发簇簇分明,唯一出众的是脸上那双桃花,似非,透着风流。 这是谁? 宿音还没来得及问,方也看到了她,桃花骤然火热。 “总算找到了!” 裴不言一边发出心满意足的赞叹,一边反手上门,视线牢牢锁定在宿音身上,宛如看到了肉骨头的恶狼。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冰雪肌玉骨,瓌姿艳逸,玉质天成! 只要看过她,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裴不言神魂一荡,心头很快鼓噪起来,叫嚣着掠夺、谋取。 连己来这儿的目的都忘记了。 “是谁?”宿音后退两步,睫微颤,露警惕。 这个男人看她的神实在可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可她根本就不认识方。 注意到美人的惶恐,裴不言心尖一颤,什么旖念都没有了。 他收起过于露骨的神,一边在房间里逡巡着,意图找出十恶不赦的“情敌”季崇,一边嘴上还不忘回答,“叫裴不言,是来救的。” “救?”宿音一头雾水。 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裴不言有些失望。他还以能当撕破季崇那个伪君子的假呢。 不过……背后也不是不行。 裴不言眉梢微动,信手拈来:“看到被季崇带走了,担心出什么意外,就赶过来看看。他这个家伙最是人兽心,表上是朵高岭之花,背地里就爱玩弄别人的感情!不道多少大着肚子的女生找上季家,都被他用钱打发走了。” 半真半假的听得宿音微怔。 见少女似乎听进去了,裴不言正准备再接再厉,房门却一下被撞开了! 循声望去。 季崇站在门口,眉清冷,浑身都散发着不悦气息。 “刚才说什么?” 裴不言上他透着冷厉的神,意识到己这是背后说人家坏被听了个全乎。 所幸他一向没脸没皮,压根没当回事:“能说什么?就跟音音聊聊天。” 慵懒的声线听似漫不经心,却带着隐隐的挑衅。 季崇握紧了手,手背青筋毕露。 往常他不会在乎别人编排己,但这是在宿音前。 他本就在她前落了个极坏的印象,经由裴不言一通胡编乱造,岂不是半人样也没有了? 况,他都不被允许喊“音音”这么亲密的称呼,裴不言凭什么? 季崇想到这里,再也按耐不住心的躁郁,猛地挥出一拳,往裴不言脸上砸去! “嘶!”裴不言猝不及防之下,被打了个正着。 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只觉那一片火辣辣的疼。 妈的,肯定肿起来了。季崇这狗比玩意终于露出真目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果然以前那副假正经的样子都是装的。 “草!”裴不言骂了一句,不甘示弱地也撸起了袖子。 两个身量差不多的青年顿时撕打在一起。 一开始还只是意气之争,后却都动了真火。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人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