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父亲这阴狠凶厉的话,李泽额头不禁溢出一层冷汗。
这行动,太冒险了。
一旦弄出动静,他们百分百要完蛋,连狡辩都没办法狡辩。
“父亲,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李泽心头狂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我意已决。”
李天鹏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为父来这里,是让你先悄然离开福地,事成,则万事大吉,若是事败,你不用管我,自己遁走。”
“父亲.....”
李泽脸色骤变,对李湛的恨意,宛若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就这么办。”
李天鹏反手握住他的手,“不成功便成仁,为父先去了,你后脚记得马上离开福地,等我的消息。”
说着,他阴狠的面孔浮现几分宠溺,情难自禁摸了摸儿子的脸蛋。
“你是天才,那野种在外面翻腾了这么多年,本来连给你的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可恨他体内流着李敖的血。”
李天鹏咬牙切齿,恨意滔天开口,“他抢了属于你的光辉,抢了属于你的一切,为父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李泽无语凝噎,看着父亲坚定的面孔,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儿啊,为父愿意为了你,付出任何,哪怕是生命。”
李天鹏毅然转身,头也不回说道:“此次若不成,不过一死尔。若是成了,我们潜伏起来,还有机会置他于死地,属于你的荣光,属于你的位置,为父迟早能帮你扫平障碍,让你登顶。”
话音刚落,他便披着夜色,极力收敛自身气息,在李泽饱含泪水的目光中,悄然离去。
李泽看着他赴死般的背影,一时间哭得不能自已。
“父亲....”
知道李天鹏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李泽才颤抖着抬手,想要把他抓回来。
可脑海突然浮现李湛清秀且带着坚毅的面孔,他伸出的手不由的缩了回来。
“李湛!!!”
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李泽喉结蠕动,磨着后槽牙低吼了一句。
“我在这里。”..
冰冷的声音,毫无征兆在他身侧传来。
李泽脑海轰隆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这一瞬间,好似有一只大手捏住了他的喉咙,他呼吸都差点停止了。
木讷的转身,李泽猛吸一口气,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只见李湛背负着双手,正冷眼注视着他。
而李湛背后,站着李皓、李江河等人。
这些人看他的眼神,没有了往日同为族人的温和,隐隐闪烁着愤怒和杀意。
“唉。”
李均言一声轻叹,仰头闭目,心若死灰。
李沭老脸也浮现一抹悲痛,内心五味杂陈,无话可说。
“不是这样的,均言伯父,叔公,不是这样的啊。”
“我没有....”
“不是啊,呜呜呜....”
李泽慌了,彻底慌了。
他泪水滚滚而过,与鼻涕混在一起,顺势滴落在地上。
“你觉得狡辩还有用吗?”
李均言悲痛的看着他。
被他寄予厚望,视作第一脉未来希望的李泽,竟是叛徒。
这一刻,他万箭穿心,痛得难以呼吸。
李泽整个人都呆滞了,张着嘴巴,狡辩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叔公....”
他又看向李沭,痛哭流涕道:“不关我的事,您是知道我的,我一直以来,都以重铸李家辉煌为己任,我不会做叛徒,也不可能做叛徒的啊。”
此时此刻,他唯有尽力撇清自己,把责任推到李天鹏头上了。
“好一幕父慈子孝,你这狗东西,真是让人哄堂大‘孝’啊。”
李皓哼了一声,脸庞浮起浓浓的厌恶。
没人再相信他半个字。
“少主。”
李沭一瞬间好像苍老了十岁,看向李湛,有气无力。
“戏还没完,带着他转场,我让他死得心服口服,也让你第一脉心服口服。”
李湛沉默了一下,轻声下令。
“是。”
李沭觉得有点筋疲力倦,老迈的身躯犹如风中残烛,晃动了几下后,手掌蓦然探出。
“不要,叔公,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泽肝胆俱裂,还在叫冤。
下一秒。
一股恐怖的灵力悍然压下。
“啊。”
“噗嗤~”
他一大口鲜血喷出,精气神萎靡到了极点,被李沭隔空拘拿到手。
“开!”
李泽没有废话,抬手一挥。
灵力水泡扩开,将他们再度囊括,身形隐去的同时,气息不泄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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