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院巨大的动静,引得福地内其余族人的注意。
众人还以为有敌人来袭,神色慌张的朝这边冲来。
当看到李天鹏奄奄一息跪在地上,赶过来的李家族人,不禁倒吸了几口冷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少主怎么会镇压李天鹏呢?”
“就算他犯了什么错,也不至于下这等狠手啊。”
一股不满的情绪,隐隐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不明就里的第一脉族人,以为李湛对李天鹏父子心怀不满,眼下找了个理由正在拷打他们父子树立威信呢。
“李湛,来啊,来和我决一死战啊。”
“你他吗是不是男人,有种就冲我来,懦夫!”
眼见父亲奄奄一息跪着,李泽满目狰狞,嘴角溢着鲜血,依旧强忍伤痛歇斯底里怒吼。
第一脉的族人见状,只觉得胸腔隐隐燃起一股怒火,看李湛的眼神,变得不满起来。
“你也跪下。”
李湛没有理会他们,瞥了眼李泽,手掌悍然探出,隔空抓去。
李沭内心一声长叹,束缚李泽的灵力立刻溃散,转而把李泽交给李湛。
“咔嚓~”一声。
无形的灵力大手,差点把李泽捏爆。
“啊。”
他发出凄厉的惨叫,眼珠子布满了血丝,被李湛隔空擒拿到身前,一把摁着跪下。
“少主!”
“李泽父子就算犯了什么错,也没必要这般羞辱吧。”
“少主,身位一家之主,您该有家主应当具备的胸怀.....”
第一脉一些高手实在忍不住了,纷纷出言。
“付永春,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湛左手探出,把重伤垂死的付永春抓了过来。
付永春哪里敢隐瞒,哆嗦着一五一十把李天鹏当内奸的事讲了一遍。
霎时间,全场陷入死寂。
第一脉的族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骇。
难怪李沭和李均言不阻止,原来是这对父子犯了天大的过错。
不,已经不是过错了,他们行的是背祖忘宗的不耻之事啊。
李家这么多年以来,首个叛徒!
“该死!”
“杀了他们。”
“李家向来只有站着死的,没有跪着活的,当年先辈们抛头颅洒热血,哪怕陷入绝境,依旧没有一个肯俯首,你父子二人竟当了叛徒,实在是该死啊。”
“少主,让我杀了他们。”
熊熊怒火,在人群中腾腾爆发。
得知真相的族人们,眼珠都赤红了。
这一刻,他们坚守信奉的李家风骨,被玷污,被侵染了!
面对族人的唾骂和恨意,李天鹏和李泽狰狞的脸庞浮起几分羞愤。
“我呸,这个时候了,就知道羞愧了?早干嘛去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对得起我们吗?”
“第一脉出了你们这两个畜生,我们还有何脸面再面对其他脉的族人啊。”
第一脉的族人痛心疾首,个个气得身躯颤抖,恨不得扑上去把这对父子碎尸万段。
李沭和李均言羞愧万分,情难自禁的低头。
这件事,他们要负首要责任,因为他们是第一脉的掌舵人。
“哈哈哈哈哈........”
突然。..
李天鹏跟疯了一眼,仰头狂笑。
“老子计不成,乃天命也,你们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但我儿李泽是无辜的!”
他披头散发,形同恶鬼,带着几分癫狂说道:“老子恨李湛,我儿子付出了这么多,凭什么他一回来,我儿子就要把所有的一切拱手相让,凭什么我儿争取的一切,都让他理所当然的接手!?”
“就因为他体内流的是李敖的血吗?”
“我不服,我要他死,要他死。”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憎恨嘶吼,带着浓烈的不甘,在这片区域回荡不绝。
“这件事,和我儿李泽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告知他的时候,他还劝阻了我。”
“他没有参与进来,李湛,你若是杀他,就是公报私仇,我看不起你。”
李天鹏明知没有生路了,便将责任大包小包往自己身上揽。
“没有参与进来?他闭关受伤,让李沭叔无法随我们支援崀山福地,紧接着跳出一个化神二层的景宁,这一切,你敢说不是你们的设计?”
李皓冷笑着反问道。
“我....我真的是闭关出问题的,你问李沭叔,我都伤及根基了。”
李泽此时也慌忙开口为自己开脱。
李湛一言不发,扭头看向李沭和李均言。
显然,第一脉出现叛徒,他要把处置权丢给第一脉,让他们自己来清理门户。
李沭一怔,手掌颤抖着抬起,狠狠抓了过去。
“啊。”
李天鹏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寸寸开裂,骨骼咔咔折断。
“砰~”
一息不到,无形的大手将他捏爆,连元婴也一同爆掉。
“啊,父亲啊。”
李泽肝胆俱裂,发出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