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给妻子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等待和恐慌。 他摩挲着手上白玉扳指,温柔说道:“明萦,我战辛章活到这把年纪,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看,成亲时候你送我的扳指,我戴着呢,下辈子你可要认出来我......” 战辛章眼前的视线一片模糊,他哽咽着继续说道:“咱们的儿子是一位很厉害的将军,咱们的孙女战澜更是一位了不起的女将军,百姓爱戴她,尊重她,护着她!” 他的双眼发酸,想到战澜他哭着哭着又笑了,“明萦啊,你不知道我多替咱们孙女骄傲,她和你一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这些年她一人拼命保住战家,为了战家付出了那么多,她才十八岁,却比我所见的许多男人都要强!” 他用袖子擦了擦墓碑,“你给孙女的玉佩我也送给她了,战澜是个懂事的孩子,她是最理解你的,她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她能感觉到你的善良和温暖,这孩子从小命苦,还被错认了,每每想到这里,我......都自责到夜不能寐。” 战辛章的眼泪滴在了 墓碑上,苦笑着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当着儿子和孙女的面,他都没有哭,跪在妻子的坟前,他却像是一个走丢的孩子在流浪千里之后终于找到家了一样,不受控制的哭泣。 他起身将妻子坟头的几棵枯黄的草拔掉了。 “明萦啊,今日来看你,就是想告诉你,说不定哪一日我就来陪你了。” “你啊长得那么端庄美丽,不要嫌弃我是一个糟老头子啊!” 战辛章喉头翻滚,鼻子酸涩,依依不舍看着妻子的坟墓。 他起身牵着老马走一步望三步,迎着初冬的风,消失在了东郊墓地。 ...... 战澜刚到将军府就看到了骑着一匹老马回来的战辛章。 “丫头,你怎么这么晚来了?”战辛章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日里无异。 战澜下了马车,“祖父,您这是去哪里了,大夫不是说让您好好养身体不要乱跑吗?” 战辛章笑着说道:“出去走走,祖父是武将出身,哪有那么不扛事!” 两人边说话边往府里走,柳溪跟在战澜的身后。 战澜将战辛章送到了屋内,她就去找楚音了。 楚音躺在被窝里还没有睡,看到战澜来了,立刻想下床,“你怎么来了?” 战澜看着她忧心忡忡的样子,坐在她的床边说道:“疯丫头,这次你不许乱跑,不许去追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