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好,一会叫胖子弄两条尝尝,老大你不会不舍的吧?” 马桦一听说这鱼好吃,马上就兴奋起来。 边上的于鸿博这时也插嘴说道: “这么真漂亮,吃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能不能当做观赏鱼养起来?” 就在于鸿博一想泰开的时候,突然一名船员指着在甲板上还在翻腾的鱼,大声喊道: “你们快看,这鱼怎么变色了?” 随着这名船员的大喊,所有的船员都注意到,这些在甲板上的鱼的确开始变色。 虽然不太明显,但的确和刚刚捕捞上来时,在色彩上有了明显的变化。 大家都被这种神奇的现象,弄得不知所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叶远。 叶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才开口解释道: “这个很正常的,美丽的鲯鳅出水后,这些美丽的色彩便会随着挣扎逐渐褪去。 从耀眼的黄金变成苍白的水银,最终所有颜色流逝殆尽,定格在代表死亡的灰褐色。 不要以为他只是在死亡前,才可以改变颜色,鲯鳅平时也是可以变化身体的颜色的,就好比陆地上的变色龙一样。” 看着船员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叶远不去理会船员们的表情,继续说道: “和多数鱼类一样,鲯鳅体表的色素细胞,可以在神经和体液调节的作用下,收缩或膨胀。 当它们膨胀时便会使色彩扩散到表面,从而改变体色。 然而,仅仅如此依然无法营造出如此强烈的视觉冲击。 除了常规的色素细胞。 鲯鳅的真皮层中还有非常厚的虹彩细胞层,这种细胞本身是无色的,但其囊泡中含有众多鸟嘌呤结晶。 它们可以通过改变嘌呤晶体的取向,巧妙地对阳光进行反射和衍射。 从而制造彩虹般变幻莫测的结构色。 鲯鳅身上明快的蓝色和充满活力的绿色便来源于此。 这二种细胞者交叠在一起的共同的作用让鲯鳅宛如一辆充满金属质感的科幻跑车,可以在顷刻之间改变色彩。” 等叶远说完,看着船员一脸懵的表情,他无奈的单手抚额。 知道自己这些话算是白说了,看样子没一个听明白的。 马桦这家伙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然后对着叶远问道: “老板你说这些我听不懂,但我想问你,这鲯鳅是不是就是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 那个孩子为了生存,一边一下下锤打着大鱼的头部,大鱼的身体随着生命的流逝由绚烂转为暗澹的那种鱼” 叶远还真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马桦,竟然看电影的时候这么仔细。 “没错就是它” 得到叶远的准确答复,马桦叹了口气,小声的说道: “离别的白昼 如垂死的鲯鳅 每一阵痛楚,都为它换上崭新的色彩 最后的也最可爱 直至它终于消逝 一切没入灰暗” 叶远被马桦这句话整的有点不会了。 他没想到,平时很开朗的马桦,竟然有着这么多的情感在。 马桦说的这句诗,叶远刚好知道他的出处。 那是拜伦在长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中借用“dolphin”的死亡描写昼夜交替。 这里的“dolphin”并非许多译文中的海豚,而正是有着“dolphin fish”之称的鲯鳅。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鲯鳅的生死让人们触摸到生命的美丽与脆弱。 叶远也没想到,就是一次普通的捕鱼作业,弄得几名船员都有点情绪低落。 “我说哥几个,不至于,不就是几条鲯鳅吗?又不是什么保护动物,别一个个娘们唧唧的行不?” 叶远也是真的无语了,看起来很爷们的船员,竟然被马桦的一句诗给弄的这个样子。 劝了几句,叶远就不去劝了,毕竟有些东西,没触及到,还真不好说。 叶远一直相信一句话,那就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所以马桦他们有着这么大的反应,应该是和生死有着一些关系。 但具体是什么,叶远不想去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 相信这些船员,会同一时间因为马桦的那句诗,出现情绪低落的反应。 应该是和他们在一起的经历有关,那些叶远知道就算自己问了也不一定能够问出答桉。 既然都这样了他就不去管这些船员,相信这样的低落情绪,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能够自我调节过来。 拍了拍于鸿博的肩膀,让他安排船员进行分拣的事情。 自己则是一个人走回船头,继续寻找着新的鱼群。 。。。。。。 船员们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十几分钟的时间,叶远就听到了马桦那独有的笑声,在自己背后传来。 此刻的叶远没有时间,去理会船员们在理论的事情。 他此刻,正利用感知,看着一个不知名的水母。 起初叶远的感知并没有太细致观察,咋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大塑料袋漂浮在海中。 可叶远感知无意间多扫了一下,才发现这大塑料袋竟然是一只叶远不成听说过的水母。 这只不知名水母伞体大约能达到2米的样子,而触手长度则是达到15米。 这不科学,一般伞体这么大的水母,触手不应该只有这么短。 就拿现在人类已知的水母中,最大的狮鬃水母对比。 伞形躯体也只有2米。触手有八组,最多有150条,可长逾35米 但现在叶远看到的这水母,虽然并没有在任何的资料中见过,但明显的不是狮鬃水母。 虽然他有着和狮鬃水母一样的身体大小,但他的触手明显要短于狮鬃水母。 不仅如此,他的触手数量也比狮鬃水母少了很多。 对着一种不知名的生物,叶远还是比较好奇的。 就在叶远打算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