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的指责,竟然让两人一时之间,再也无话可说。
当初都是意气风发的人,如今,如此苍老,帝冀一双腿甚至已经彻底废了,现在只能依靠轮椅行走。
至于夜罗刹,当年的妙龄少女,此时却提前衰老,不过是四十的年纪,头发竟已苍白。
这些年来,她都是如何度过的,是不是也过得很不好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虽然相互在指责,状似在怀疑对方,可彼此的心里,都有几分感慨。
要是当初真的是对方出卖了帝氏皇族,现在又如何能过得如此艰难
不仅仅是夜罗刹,就是帝冀,不也是五十不到的年纪,苍老得犹如六十余的老者
岁月未曾饶过谁,尤其是心怀仇恨的人。
终于,夜罗刹的脾气也消停了,在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甚至,还给帝冀倒上了一杯。
帝冀接了过来,一口气饮尽,相对无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罗刹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的腿上,这次,声音变得稍微柔和了些aadquo是在那一役受的伤aardquo
帝冀脸色是不怎么好看,不过,语气也稍稍软化了。
他点点头aadquo嗯。aardquo
夜罗刹浅叹了一声,当年的事情,罪魁祸首是战家的人,和帝冀又有什么关系
帝鼎天是他的亲兄长,除非出卖帝鼎天,自己可以当皇帝,要不然,他有什么理由和外姓人一起出卖自己的兄长
如果当初出卖帝氏皇朝的人不是帝冀,那他现在aaheiaahei他为什么以义父的身份,留在九王爷身边
aadquo当年aaheiaaheiaardquo夜罗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
不想帝冀也正好开口问道aadquo当年你aaheiaaheiaardquo
两人互视了眼,夜罗刹先问答aadquo当年,你是否带走了无涯aardquo
帝冀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aadquo二皇子和小皇子是你带着离宫的,他们现在在哪里aardquo
夜罗刹抿着唇,没有回答。
也许,可以不怀疑了,但,信任却并不在,万一帝冀和战氏皇朝的人还有任何勾结,那么,告诉他牧儿的事情,对牧儿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aadquo我先问的你,是不是该先回答我的问题aardquo她冷飕飕地看着帝冀,没有半点先松口的意思。
帝冀也是冷冷看着她,不悦道aadquo你对我如此防备,我如何能与你说真话aardquo
aadquo我只想知道,九王爷是不是aaheiaahei是不是aaheiaaheiaardquo夜罗刹掌心捏得紧紧的,呼吸也微微乱了aadquo是不是无涯aardquo
帝冀面色不改,早料到她会这么问,可若是战冷星对帝氏皇族有那么一点异心,他将阿九的身份告知,岂不是要将阿九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aadquo他是战氏皇族的九王爷,如何能是无涯aardquo他眼底毫无波澜,话语也没有一丝温度。
夜罗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她对帝冀不信任,帝冀当然也是不相信她的,所以,帝冀说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不得而知。
如今两个人的情况是,谁也在怀疑,可却是谁也不敢先一步说出自己的秘密。
一时间,房内又陷入了冰冷的寂静中aaheiaahei
aaheiaahei
凤九儿确实回了房间换衣服,但,她换了衣服之后,并没有去伺候九皇叔,而是,趁着无人注意之际,悄悄离开了崖底。
虽然下来的路只走过一遍,但她可以记得清楚,每一个落脚点,她以下坠的速度,算好了距离。
下来虽然更为容易,上去确实吃力,但,其实上去是更加安全的。
沿着来时的路上去,不过是两炷香的时间,已经稳稳回到崖顶上方。
回帝国学院的方向,她记得很清楚,没多久,人已经在帝国学院明月苑的屋顶上。
今晚有点巧合,乔木和小樱桃竟然不在房间里。
虽然她相信两人,但,今晚要做的事情毕竟是太重要,这时候,不要惊动任何人,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事。
从屋顶下来,经由窗台翻进去,整个过程并没有发出多少动静。
她走到衣柜底下,以最快的速度打开暗格,那只木盒子还在,慕牧给她的那条项链也还在
万幸多怕自己失踪这段时间,有些有心人为了寻找蛛丝马迹,连她的地方都不放过。
项链aaheiaahei
凤九儿立即坐了下来,撩起自己的裙子,靴袜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