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琴酒身上的血腥味,羽川和变成的狸花猫船上四处转了一圈,先是目送思念体带着银时和桂去了游玩的地方,没找到银色长发黑风衣的显眼酷哥,才转头跑到了五层甲板的边缘套房。
凭着脑内的游轮结构图和监控范围,她绕到了甲板的外围,爬到了套房窗边,脸贴在遮了半边的窗户上,观察套房的景象。
猫眼在漆黑的夜间也能清晰地看见周围的事物,这使猫科动物捕猎时更加方便,变成猫的羽川和拥有猫的能力,眼睛对着屋内一扫,只觉得太暗了。
其他人看不见的面板就浮现在眼前,上面显示着黑泽阵的血条,先前掉的那一丝丝血已经增了回去,扒在窗边的狸花猫欣慰地点了点头,尾巴愉快地晃晃。
看来阿阵还是有记得给自己包扎的,那个体质虽然算小伤,但也不能不注意啊。
还没想好是敲窗户还是用别的什么方法提醒,视线中的血条忽然又降了——降的还比先前更多。
喵喵喵???
羽川和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得毛都要炸起,一时间感受到了与一个月前的那个夜晚警告面板条跳出来时相似的心情。
一时间也顾不上了,她握着拳头咣咣咣地就砸起了窗户玻璃:“阿阵!阿阵!喵喵喵喵汪汪汪呜哇——”
情急之下猫叫变成了不成调的狗叫,还掺上了一些七拐八拐的音调。
羽川和决定先等分钟,分钟后没人来的话,她会直接破窗而入,或者利用传送功能直接进入到屋里,反正整艘船都在她的领域内,干什么都没人发现!
大约30秒后,窗户的窗帘被整个拉开。
观景游轮的玻璃透亮清澈,隔着一层玻璃,里里外外的景色都能看得很清。
穿着黑风衣的银发青年在光线的狸花猫。
“阿阵!我来找你了!”没想到对方能来的这么快的羽川和兴奋的喵喵叫,尾巴一甩一甩,耳朵也跟着抖抖,“开个窗户!”
“……”短暂的沉默后,伴随着“咔哒”一声轻响,琴酒拉开了窗户。
狸花猫本来是想往他身上扑的,但闻到他身上浓郁的血腥味,动作一滞,下一秒便越过他跳到了屋里,肉垫在地板上啪啪地响。
“我闻见血腥味了。”屋内没有亮灯,只有窗户那边的光将客房照亮大半边,羽川和转过身,有些担忧地问道,视线在屋内逡巡,没有看见明显的血迹,“怎么了?”
琴酒的视线跟着她,走到客房里的沙发上,坐下若无其事道:“没什么。”
“行吧,没事就没事。”嘴上这么不情愿地嘀咕着,羽川和跳到沙发上凑近他,“那之前的伤让我看一下——诶?”
血腥味变得更浓重了,出乎意料,原本缠着绷带的左手赤着,能够看见血肉正在缓慢蠕动着愈合的狭长刀伤,它看上去恢复的太快了,似乎连药水都不需要。
但羽川和分明记得,之前在咖啡店包扎时没这么快,一开始是被妖怪的瘴毒影响,清除后也没恢复得这么快啊?
她困惑地歪歪脑袋,凑得更近了,准备详细观察,却被人一把薅住后脑勺揉了揉,拎着后颈皮往一边放好。
“没什么好看的。”琴酒冷淡地说,“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但之前也没这样啊。”作为猫被拎后颈皮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羽川和不自在地晃晃脑袋,“血腥味是刚才才有的,阿阵你不会刚才对自己做了实验吧!这怎么可以!恢复的快也还是会疼的!”
“没事。”琴酒又伸手揉了一把,转移话题,“你怎么变成猫了?还有那两只。”
“是咖啡店的顾客!”羽川和有点心虚,没躲开,“他们中了猫咒,我也被影响了。”她迟疑了一下,“真的很生气吗?”
看到思念体的杀意太重了……连银时和桂都觉得危险。
她问的含糊,琴酒却知道她在说什么,一时间没想好怎么解释,只好又揉搓几下狸花猫的圆脸颊。
“……算是生气,但不是对你。”片刻后,他低声说。
“这样——”在他风衣上趴下的羽川和点头,不自觉地蹭了他一下,“我们感情一直很好的!”
青年低头看着猫脑壳。
友人变成一只猫出现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睁着一双眼睛看人时更加无辜,会有“说给她听也没用”的想法,情绪起伏也很快就平稳了。
那只白猫有句话很对。
“还是等你变回来再说吧。”最后,琴酒冷漠地道,“你这副样子让我想笑。”
“那你笑一个!”羽川和来劲了,起身扒拉他胳膊,“我这样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可爱小猫咪在你面前,开心地笑一个吧!”
她被按回去:“要多久才变回来?”
“不清楚——不过要不了多久吧。那老头住哪来着?我对他下手没事吧?不会杀的。”
“他在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