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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的场没有注意到那个人,不过事到如今,再去追究也没有必要。而且羽川……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算的。
他收回思绪,和思念体一同下船。
对他们来说,这艘船上的事情已经落幕,平淡无奇,没有任何印象深刻的地方。
而高处的贝尔摩德望着黑发红眼年轻人的背影,露出了微妙的神色。
这点微妙当然不是针对“羽川和”——此人在游轮上的表现正常得不得了,和三只猫凑在一起,连一同上船的名取周一都被她抛到脑后,还因为被发现是当红演员而好几次被堵着要签名,而当时羽川和就在一边兴致勃勃看热闹,完全就是外出游玩的普通人。
“我不信!”坐在轮椅上的博士也在看那边,先前“羽川和”与琴酒完全就是陌生人的毫无交流他从头看到尾,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气得要死,“琴酒那家伙,不可能对羽川和没印象!”
他气得啪啪拍轮椅扶手,脸色涨得通红,贝尔摩德总觉得要不是这两天断了腿,这老头早就跑过去把两人按着头坐下来谈了,或者更过分一点,把他们关到同一个房间,就像观察实验一样认真研究。
她很无语。
琴酒对博士压根不上心,第一天那件事后更是一次都没去见过他,这事谁都能理解;威士忌三人组虽说是新人,但都有脾气,没想法和研究员待在一起,而是检查船上的情况。
就她一个,和的场家主打交道的同时,还得根据BOSS的命令记录博士的言行,听得最多的就是他对“琴酒不和羽川和交流”的不满。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嗑CP呢。
“所以,博士。”贝尔摩德看着目标和琴酒都走了,无奈地问道,“你所知道的、琴酒的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酒是博士的实验体,曾经作为普通人生活(这点在她眼中需要打个问号,因为这样的人真的很难不怀疑他会安分守己),在过去与羽川和认识——这是目前她和威士忌组知道的事。
而博士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纸质资料和数据库里并没有输入琴酒的全部信息,以至于她想去查都查不到他的经历,似乎连BOSS和朗姆都只是通过博士知道琴酒的基本信息。
“……我本来只是想观察实验体普通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就塞到了孤儿院里。”博士心不甘情不愿地回答,出于防止被琴酒算账的想法,没提地点和他的真名,“但他太普通了,看不见妖怪,也没有特殊能力,我就忘了很长一段时间,报告也没仔细看。”
贝尔摩德推测了一下,确定这段时间只会是琴酒的少年时期,她嘴角一抽,心说这确实有可能让人平静生活……就是你是不是太松懈了?
用组织的人和钱养私生子吗?
被她盯着的博士恼羞成怒,辩解道:“我那时候忙得很,他那一期项目都被扔到最的报告说他过得不错。”
“不错到能交一个差点一起考大学的好朋友?”话题终于来到最主要的部分,贝尔摩德的好奇完全压不住了。
“貌似是的。”博士摊摊手,有点不屑又十分肯定,“每份报告都有提到他的朋友。”他组织了一下措辞,继续道,“七年前,监视员告诉我他突然就对羽川和动手,两人莫名其妙地疏远,然后他就联系到我,正式加入了组织。”
“半年后,他杀掉了还留在孤儿院的两名监视员。从那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提起羽川和……我也忘了。”
忘了?
贝尔摩德隐隐觉得头疼。
怎么能忘了?!
这么看来,博士作为犯罪组织的成员真是太不专业了。
曾经的实验体不光没在意,还在他找上门后就完全不管他的过去,理所当然地当他的上司和同事——而且还是琴酒这种人!
他怎么想也不会把博士当成值得尊敬的长辈吧!
可能存在的软肋和弱点,一点都没有握在手中去威胁琴酒的想法吗?!
仅从博士刚才的短暂叙述,其实是很难想象琴酒与羽川和可能有的过去……毕竟都存在了真实的杀意;但他叙述时的态度又印证了这一点——不对什么印象深刻的话,如何才能在现今依然认为“琴酒不可能不记得羽川和”?
“不过也有可能,是琴酒真的不记得了。”博士又说。
“……?”从思绪中回神,贝尔摩德困惑地投去视线。
头发花白的老头表情冷漠,恶意地笑了一下,道:“虽说这七年没对他做实验,只是抽血做诱饵……但他本身可是实验体,有些基因问题凭现在的科技也检查不出来。”
“都有幻听症了,说不定神经病变,既认不出朋友,也遗忘了过去呢?”
贝尔摩德:“……”
作为犯罪分子不专业,邪恶研究员的画风倒是妥妥的。
之后还是从羽川和那边调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