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亲眼见证了林玖刚刚究竟何等惨状的。也是亲眼见到医疗队的扫描片子的。
为了给林玖保密，他还扣下了医疗队的检测单和设备，并签署了保密协议，让它们差点发疯。
直到潘岳承诺，允许他们用得到的数据进行其他研究，只要这一切不能追溯到林玖，他们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林玖活下来了，林玖醒了，林玖起来了，林玖活蹦乱跳了。
这本身又是一个奇迹。
然后，这个奇迹一点不休息，又出发了。
不过，潘岳也只是震撼，整体来说不是很慌了。
“唉！不管怎么说，接下来小玖的这段路就不用担心出什么事了。姓吴的和我说过，小玖搞事是有周期性的。每一次，通常只搞一次大的，嘿嘿！”
潘岳美滋滋的品了口茶，就在这等着林玖归来了。
丝毫不知，这个信息的版本已经更新了，而吴文永并没有和他说……
至此，行动小队也被留在了外面，只剩林玖四人向内深入。
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这支行动小队本来的任务也就是向导。而到了这里，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终于，一行人穿过了龙口，来到了后面的大厅里。
大厅空空荡荡，整个空间只有唯一的一个物件。
正中间立着的……一个造型颇为奇异的王座。
别的尚不可知，至少林玖肯定，这不是给人做的东西。
因为这上面的怨气……真的太重了。
就重到，尽管已经站在这么一个相对很远了的距离上，还是感觉到那股几乎能实体化的煞气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足矣让意志不太坚定，直接发狂崩溃的一个地方。
这……
所以，这里就是以前大夏局长进行就职仪式的地方？
甚至因为很能锻炼意志力，曾经还尝试组织御兽师来这练习，后来取消了？
一时间，林玖有些……觉得离谱。
凭借这股煞气，在这里坚持，确实有助于精神力的提升，以及个人气势上的完全升格。
然而，这很容易出事。而且一旦出事，相当于精神世界直接被这样的怨气冲击，基本上就废了。
性价比，并不值当。
可……
林玖深深的看着那令自己都产生悸动的奇异王座，露出深深的凝重与好奇。
那到底……是什么？
就在这时，林思柔忽然惊喜的喊了一声。
“碎龙王座！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林玖立刻看去。
对于林思柔在此时状态出奇的好，他并不显得意外。
毕竟人家现在是非常正宗的半亡灵体。什么怨气啦冤魂啦，这一类的东西，对她来说实在有点小儿科了。
“你……记起来？”
林玖有点疑惑，林思柔似乎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来到这里来吧？
“是的！不过不是来过，是在凛冬大学时候有听课上讲过诶！”
哈？课上讲过。
这凛冬大学课程质量这么高的么……林玖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偶尔该去上上课了？
而且碎龙王座……从字面上看的话，莫不是……
“这个王座，是用所有死在神都保卫战之中的龙族组成。在当时，负责这一建筑的人，从每条龙尸体上都取走了至少一件的东西。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龙血，龙骨，龙皮，龙肉沫，甚至是它们的灵气以及三条最邪恶疯狂之龙的记忆！最终这所有的东西，都捏合在了这么一座王座上！”
林玖的瞳孔缩了缩。
倒不是对敌人仁慈，只是感觉……这套操作，怎么听起来这么邪恶呢？
而且……抽取记忆？
大夏似乎并不具备这样的技术。否则的话，那还弄那么多保密协议干毛线，直接遇到事情就记忆清除，多好？
所以大夏所谓的‘抽取记忆’，更大可能是类似其他效果的什么东西。
在林玖的猜测上，更像是那个时候，大夏已经隐隐约约的窥到了灵魂的一角，只是没再能朝着这个方向深入。
“其实其他的，倒是都还还好。毕竟再怎么抽龙皮龙血的……实际人家也就死了，除了对还活着的进行精神侮辱，对其本体没什么影响，至少人家死后又没啥感觉，最多能给这座碎龙王座增加点怨气。”
“真正的重头戏还是那三头邪龙的记忆。据说将这三份记忆提取进这个王座里，对方将在不生不死的奇特状态中，品尝着无尽的绝望与恐惧。因此，才有这这里越来越重的煞气。”
林玖眉头紧锁。
倒不是说，要为龙族鸣不公了，死了就算了之类的，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种行为与大夏向来的人设和做法不符。
大夏历来人设都是伟光正的一个国家。即便在灵兽国家因为大夏的‘御兽’行为，始终都定义为反派。但纯粹作为道德楷模来说的话，还真没睡能污蔑大夏。
所以怎么就……做出了怨气这么重的事呢？
随后，林思柔就补充了一句。
“那三条龙，屠了神都周边的七座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