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耳畔响起低沉嘶吼,这让他的心再次一沉,只见一个扫荡者站在下面,那长满恶心肉瘤的脸上,正凝聚着愤怒之色,龇着一嘴黑色尖牙,恶狠狠的等着他。 居然还有一个扫荡者在这里! 这个扫荡者体型非常小,跟云鹰相比也差不太多,大多数扫荡者都去对抗雇佣兵了,最小一只却留了下来。 扫荡者又拿起一支投枪掷准备投出。 他虽然年幼,抛射投枪又快又急,足以贯穿人体了。 云鹰猛然从台阶跳下来,抛枪就要抛出一刻把他给扑倒在地上,右手锋利铁片狠狠在他身上刺一下,不过扫荡者身体非常坚韧,铁片把云鹰手掌都划破了,可却并没有刺进扫荡者身体中。 这个年幼扫荡者尽管没有什么经验,不过身体比云鹰强壮得多,双腿猛地一蹬,云鹰踢得飞起摔在一米之外,口鼻都是血,两眼一阵晕眩,胡乱把铁片掷出去。 啪! 这锋利铁片打在幼年扫荡者身体上,却依然没有办法造成什么伤害,扫荡者站起身体,锋利长枪刺向地上的人类。 云鹰野兽般敏锐的感知到危险,几乎在刹那间翻身躲开,长枪刺在地上,从中间直接断裂开来了。 虽然是一个幼年扫荡者,但是力量却不输给成年人类。 扫荡者低吼一声,没想到拾荒者这么灵活,他丢掉手里半截木头,从背后墙壁抓起一把长刀。 云鹰捡起半截断枪,当扫荡者转身的刹那,几乎拼尽所有力气,猛地一跃而起,双手直接把长枪尖端向扫荡者头部刺去。 这一击用尽云鹰仅有的力量! 噗嗤! 枪尖插进扫荡者的左眼,深深地刺进去好几寸,大量黑色血液和粘稠物,从里面喷溅了出来。 扫荡者发出痛苦而又疯狂嘶吼,正发狂般歇斯底里挥舞长刀,云鹰躲避的时候,肩膀被劈中一刀,瞬间被削去一片肉。 痛! 云鹰退到阶梯旁。 小扫荡者疯狂挣扎几下,最终倒在了地上,露出痛苦和迷茫的眼神。 云鹰虚弱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他看着小扫荡者的尸体,沉默足有好几秒钟。如果没有发生变异的话,这个扫荡者年龄应该跟他差不多吧,他是有智慧的,甚至有家人,还有父母,有兄弟…… 云鹰露出一个苦涩笑容,拖着虚弱身体,缓缓走上台阶,伸出染血的右手,握住悬浮在的宝石。 嗡! 整个空间震荡几下。 那高高台阶荡起一阵灰尘,无论是云鹰,还是奇怪宝石,全都消失不见了,犹如在这个世界上被彻底蒸发了一样! 当宝石握在掌心的瞬间,从指缝里迸发出极其刺目的强光,犹如握在手里的不是石头是一颗小太阳。几乎同时有一股奇异的能力,从手心传遍四肢百骸,仿佛渗透进每一个细胞里。 那一股非常强烈的能量场笼罩四周,让空间都发生剧烈的扭曲。 云鹰不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整个视野能见到东西,全都发生剧烈无比扭曲,犹如一团棍子在水里搅动着漩涡,无形能量在疯狂撕扯把身体一个细胞都拆散成万千粒子。 云鹰感觉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他坠进一个奇特的世界,没有光,没有暗,没有物质,没有能力,大堆波动的线条,有些是直线形,有些是闭环形,每一次波动和弹跳,犹如琴弦一样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数以亿兆的琴弦,构成世界所有,包括云鹰在内。云鹰依然保留思维,非常惊恐看着这一切,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 无数弦开始重新凝聚,构成各种混乱的光线,光线又形成扭曲的画面。云鹰失重状态中,突然感觉到一个力量把他往下拉。 砰! 云鹰掉在一块坚固粗糙的石头上。 云鹰扶着石头想吐,只是胃里什么都没有,大脑像一团浆糊,双耳嗡嗡直响,视野模糊不轻,每个感官都混乱了,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那种难受感觉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当情况渐渐稳定之后,第一个感觉就是热,奇怪,我不是在夜晚吗?为什么周围会有刺目的阳光呢! 好热啊,这是哪? 云鹰鼻子里都是类似硫磺味道,当随着视野越来越清晰,云鹰表情变得越来越震撼,因为现在出现在眼前的场景,恐怕已经完全超出想象范围。 这是一块被无数裂痕蛀满的黑色岩石大地,整个世界大地就像一块被人狠狠一脚剁裂却没碎开的玻璃,裂痕空洞,深不见底,从里面隐隐约约能见到火光,仿佛有地火随时都会喷发出来。 遥远的前方是一座座鸡蛋形的山峦,正屹立在轻纱般灰霾中,那表面似乎有人工雕凿过的痕迹,它们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犹如棋子般星罗棋布,整齐而又壮观。 这到底是哪里?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 云鹰感觉空气热得无法呼吸,当抬起头向天空远眺时候,两个瞳孔一缩,眼珠差点瞪出来了。 天空有两个耀眼的发光体,一大一小两个太阳,同时挂在天空之上,正绽放出剧烈光芒,烘烤着这片荒芜焦裂的大地。此外一颗巨大无比的红色气态星,几乎占据小半个天空,风暴气旋形成两块黄斑,还有土黄色的光环倾斜环绕,是那么的震撼壮观! 小小的心脏怎么能承受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变化? “啊!” 云鹰感觉浑身血液都倒流,喉咙自作主张发出尖叫,手里的宝石又亮起光芒,那股奇怪能量又让空间出现一次扭曲。云鹰再无法忍受穿越过程璀璨,当场昏迷丧失了意识。 空间震荡消失,男孩也离开了。 这方天地死寂依旧,犹如亘古以来就没生物出现过。 ………… 狡狐、疯狗经历一番血战,或多或少有一些伤口,不过变异人已经被一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