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他。 那时他还小,却已经记事。他在皇祖母的乾清宫玩,偷听到她与皇阿玛争执,皇阿玛说,她们都把朕当做皇帝,唯有董鄂氏视他为丈夫。 被当作深爱着的丈夫,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恐怕他这辈子无福领会了。上苍是公平的,不会什么好处都给予同一个人。他想要江山,老天也许就不会再分给他一个爱人。 “沙沙沙!” 是瓷缸里发出的声响。他反应过来,今儿L白日政务繁忙,晚上又同纳兰他们出宫吃饭去了,这小东西还没喂呢。 他特意关照了顾问行,缸里这只龟他亲自喂养,除非分外嘱咐他们。 玄烨一笑,起身走了过去。养了些时日,这家伙个儿L见大了点,正在奋力往缸壁上爬,两只爪子高高举起,两只后爪拼命垫着,好像希望他能拉一把。 他摸了摸那爪子,自言自语道:“你也是带着目的来接近朕的吧?如果朕喂你吃好吃的,天天看你,陪你说话,你以后会不会也有点喜欢朕啊?” 谁知那小乌龟却直接头爪一缩,躲进了龟壳里。 玄烨一怔,戳了戳龟壳,“嘿!你这小没良心的!” 没有一点征兆,雨便下了一整 夜。 这场秋雨连着下了三天, 也不算大, 就是不间断跟珠子似的细密。 下雨天好睡觉。午后小憩,一下子拖成了“大憩”,枕着雨声,挽月沉在梦乡。 瑞雪推了推南星,“都未时三刻了,再去叫一遍小姐吧!回头让阿林嬷嬷瞧见了,必又得说咱们。” 南星拍了一下瑞雪的手,笑道:“你倒是怪精的,坏人让我做。” 瑞雪抿嘴打趣,“这不是你跟小姐关系更近,明儿L她进了宫里做伴读,你便是想唤也得有日子了。” 南星一想也是,小姐在宫里住,半个月方能回次家。倒是怪想念的。 “二小姐!” 挽月含糊应着,听得耳边隐隐约约的雨声仍在,心道这雨还下得没完没了的是吧? 她坐起身子,睡眼惺忪,“什么时辰了?” “快未时三刻了。等明儿L您进宫后,可断然不可这样。南星不在您身边伺候,您万事务必小心谨慎。”南星给递来了中衣。 见她神情不舍又惆怅,挽月反笑着安慰,一边穿上衣服道:“我又不是进了宫出不来。不是半月便可回家么?你放心,我有分寸。在家里我是无人管,且正是因为知道明日再无舒坦自在日子过,今日才贪睡了些。” 南星寻思,这倒也是。她家小姐,是个识时务的,能屈能伸,从不吃亏。 珠帘被打起,发出叮咚碰撞,“二小姐,外头有人找您。” 挽月正在南星的协助下系扣子,“谁呀?” 忍冬走上前来,“工部曹玺大人家大少爷打发人过来,问您有没有空,上他们家玩儿L去?” “不去!”挽月没好气地转过脸来,“我瞅他是吃饱了撑的,下雨天邀人小聚。要么没诚意,要么指不定心里憋什么幺蛾子要祸害我!咱甭理他哈!打发来人走!” 忍冬面露不忍,“小姐,咱们如今和曹少爷不是一条船上的么?好歹共同有云绣坊呢!您不看僧面也看财神爷面不是!” 她侧过头,“嘿!发觉你出去几趟,财迷性子见涨!我懒怠去,你跟来人说一声,转告曹寅,就说蜀锦我已经给几位格格、千金都送去了,只消再过几日,必定大卖,他就请好儿L等着收银子吧!” “好嘞!”见挽月再三坚持,忍冬便也不再劝了,退出去撑着伞向外头走去。 今儿L一整天,乐薇都同温哲去走娘家亲戚去了,听说马齐的堂哥说了一门亲事,就要落停,家里不免又操心起他的婚事来。乐薇怎么会放过一切听热闹机会?于是便跟着去了。 她一走,挽月只能自己一个人同瑞雪她们玩翻花绳,玩了一会儿L挺没趣的。又把书房里的书拿来看了一会儿L,这个年代能看的书有限,她后悔上天让忍冬去给吴灵珊送衣裳,没朝她要基本她写的话本子。 过了半个时辰,这倒霉催的雨总算停了下来。天色也见亮了,只不过是黄黄的,像被沙子扬过了似的。 “二小姐!” “嗯?” “有人找, 在后门儿L呢。” “谁呀?” “还是曹家少爷。” 挽月正琢磨棋谱, 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想我啊还是怎么着?平时对我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也没见多殷勤!是店里事儿L么?”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