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色。” 博礼疑惑“可……单凭姿色,就可以让皇上将孝康太后戴过的簪子赐予她?况且按照吴良辅所说,那簪子来头不小,意义非凡。会不会是皇上故意而为之,好让鳌中堂掉以轻心、再徐徐图之?” 班布尔善立定,“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现在问题是,皇上的的确确盯上了我,而不去盯鳌拜。我就怕,他想先拿我开刀,最后再收拾其他人。” 博礼不以为然,“鳌大人跟咱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那我们折进去了,他还想独善其身不成?” “哎呀你糊涂呀!收拾了我、再收拾其他人,党羽逐个击破,到时候就剩鳌拜一个人,又何以畏惧?鳌拜岁数本来就大了,撑不了几年,皇上也羽翼壮了。他近来不但针对我们这些老臣,还大加抬举年轻新臣,尤其是那些非八旗世家、科举上来的人。这是笼络人心的一种帝王之术。” 博礼愣住了:“可……若是那样,鳌拜就只剩一个空壳,他能容忍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就此被架空?” 班布尔善突然转过头来,“这不就是今日吴良辅所想告诉我们的!他的女儿倘若入了皇上的眼,将来入宫为妃;甚至假如赫舍里氏缠绵病榻久矣,命不长久,若封她为后也不是全无可能。那他们家还需要我等巩固什么?到时候自然会有新的党羽集结而来。那又会是新的局面、新的争斗,来自他儿子纳穆福和孙子达福往后的争斗。” 他扶着椅子坐下,“可我呢?我们现在就成了两边的弃子。”班布尔善手掰着椅把子,骨节都发白,多年来的愤恨骤然重生。他是爱新觉罗皇室宗亲,却连个爵位都没有!凭什么他也是立过军功的人,却连鳌拜和苏克萨哈都不如? 博礼心中升起一个狠念头,“阿玛,准葛尔部的使臣您见不见?” 班布尔善陡然正色,冷冷地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