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道理! 不过既然昨夜城中有变,便说明苗刘乱军被我勤王之师震慑,已然不稳!咱们勤王大军屯兵城下,他们总该有个什么领头的人在城头探查一番……届时,不妨秦相公便上前,晓以大意,若能说动这些乱军主动放下兵刃请降,也不失为一件千古佳话!” “老狐狸!” 秦桧听了,忍不住暗骂一句。吕颐浩这话,无非是将他架在火上烤——他若是真胆略上前劝降也便罢了,可显然自己心底那点胆量已被这老狐狸掐得死死的!能披个甲站在此处指挥大军对他来说已是极限,哪里会上前劝降去!可他却也不好就这样偃旗息鼓地退下来。 万般无奈下,虽是硬着头皮,却还得答得中气十足: “吕相公所言极是!我等勤王大军汇聚城下,当是以顺击逆,安有不胜之理?秦某这便安排杨沂中将那守城贼将喊出来,到时吕相公与我携手而前,这勤王大军在后,定可说服乱军,倒戈来归!” 不过就在此时,只听得杨沂中那武夫又插进话来:“两位相公……怕是不需要我再去将贼将喊出来,喏……那余杭门自己开了。” “啊?什么?”秦桧惊讶地回头张望,只见余杭门果然正被缓缓推开,而后是两列雄健甲士开路,中间护持一人身披红色大袍,带着黑色幞头,骑在匹白马之上——不是他们心念念的那位赵官家还能是何人? 至于那位赵官家左右,则分别跟着二人,茂德帝姬大家自然都是认识的,这位帝姬似乎没有受到兵乱什么影响,还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样子,只不过此番手中似乎拿了柄剑;而剩下一员年轻战将,却是满身威风煞气,他秦桧虽然没有见过,可这时猜也猜得出来,这定是官家那位腰胆顾渊无疑了…… 看着他那骑在马上昂首睥睨,视自己面前这些勤王军将相公如无物的模样,这位秦相公如何还不知昨夜那场兵乱是怎么回事?只是谁能想到,那十二道金牌都没有唤回来的顾节度竟会忽然出现在此,轻易便平了苗刘之乱不说,还让他辛苦多日,又是调兵勤王、又是传檄天下的筹谋化作一场空! 想到这,这秦相公禁不住捶胸顿足,只得在心底咬牙切齿:“顾渊——如何会是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