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孙晓娜连忙将周长青拉到一边,“张深分明是在故意针对你,你干吗要意气用事?” 周长青反问道:“我都还没画,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这还用说吗? 放眼全国,有几个能在国画领域比肩齐大师?就是放在历史上,齐大师的水平也是排得上号的。 何况你还要现场作画,难度更大,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不用担心,我心中有数。” 有数个锤子啊,你这分明是自取其辱! 孙晓娜十分无奈。 不一会儿,张深非常积极的搞到了作画工具,催促道:“快来展示吧,大家都等着看你的旷世佳作呢。” 很快,整个画展的人都跑来看热闹,这下想反悔都不行了,孙晓娜也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周长青却是不慌不忙的走到画桌前,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那一年,他收到大师兄的求助,独闯敌营,霸气无双,成功救出了所有人质。 得知人质中有来自江城的老乡,他不由站在山峰上,眺望家乡的方向,思念已故的双亲,黯然伤神。 周长青渐渐沉浸在当时的情绪中,一下睁开眼睛,提笔便开始作画。 与此同时。 在一间休息室内。 一个唐装老者坐在椅子上,手里抓着一幅画,怔怔出神。 这幅画很简单,画的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寥寥几笔,却完美的勾勒出了大鸟的神韵。 仔细看去,仿佛能看到这只大鸟的翅膀在不停扇动,感觉要从画里飞出来一样,惟妙惟肖,非常神奇。 齐天鸿浸淫画道大半辈子,创出无数佳作,享誉盛名,却没有一幅作品能比得上眼前这简单的飞鸟图。 而此画,是他当年遇到一个少年,好不容易才从他那里求过来的。 只可惜研究多年,始终未能学会其中的奥妙。 和那个人比起来,自己这个所谓的国画大师根本连屁都不是。 “老师,你又想起那位大师了?” 休息室内还有一个年轻女子,长发盘起,穿着旗袍,衬托出完美的身段,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每次想起他,我总会自惭形秽。”齐天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遇到他。” “你不是说他是江城人吗?这次我们特地来这里举办画展,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会来的。” 其实旗袍女子心里一直存有质疑。 老师说遇到那位大师的时候,人家才十几岁。 这个年纪就有让老师都自愧不如的绘画水平,感觉太不真实了。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进来汇报道:“齐大师,画展上出了点状况,有个年轻人点评你的画不行,正在现场作画,说是要画出比你更好的作品,把大家都吸引过去了。” “谁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旗袍女子面露不悦,嗤之以鼻。 齐天鸿倒是一点也不在意,还高兴的笑了起来,“如果真的比我画的好,那也是画坛之幸。” “老师,我去看看。” 旗袍女子立刻赶到现场,发现一个年轻人正在聚精会神的作画。 “庄小姐,没想到把你也惊动了。”包一鸣笑着和旗袍女子打了一声招呼。 “包老师,这人怎么回事?”庄妍欣问道。 “他说齐大师这幅背影画得不行,要自己画一幅给大家看。” 包一鸣点评道:“看他的笔力,还是有真本事的,不过这意境就有点差强人意了。” 庄妍欣定睛看去,对方已经画了一半左右,和老师的《背影》一模一样,只不过在意境方面的呈现,却和老师的作品相去甚远,感觉只是一幅模仿的次品。 “这点水平也敢献丑。” 庄妍欣不屑一顾,也没有再围观的兴趣,转身就回到了休息室。 齐天鸿还在研究着飞鸟图,随口问道:“怎么样?那位年轻人是不是画得比我好?” “老师,你太抬举他了,那人的水平连你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庄妍欣做出评价,不禁让齐天鸿有些失望。 可很快就释然了。 除了那位大师,在国画领域应该没人能比得上自己了吧。 “对了,他模仿的是我哪幅作品?”齐天鸿好奇的问道。 “是老师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