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钟钱痛得闭紧眼睛,却癫狂似的哈哈大笑,“你不然把我送进去呀,我出来了照样要她,你一个没爹没妈的狗,还想当英雄?当年因为那笔赔偿款,你爹不还把你揍个半死?你打我是要赔钱的,你现在有钱吗?” 听见这样的侮辱,江忱似乎一点也不生气,他暼了少女一眼,把钟钱拖进卫生间里。 女孩漂亮的杏眼儿,不该看到这些。 走出来后,江忱已经洗了手。 他把叶眠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看着女孩含着泪的眼眶,淡声道:“别怕,我喊了救护车,马上到。” 江忱,不要冲动! 叶眠心里喊着,眼里的泪珠一下从眼眶里溢出来,视觉昏昏沉沉的,眼前模糊到只剩下光圈。 而沉沉带着拖拽的脚步声,一声一声闯入她的耳朵里。 像魔鬼的初始。 —— 雨夜,一个少年拖着另一个人进入被火焚烧过的废墟。 雷声滚滚在天幕中。 “你想干嘛。”钟钱死死地瞪着他,声嘶力竭地笑:“你真烦人,我给她喂了药,她明天一醒,什么都不会记得的,你这贱命做过什么,也没人会感激你。” 江忱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那正好。” “你还别不相信。”钟钱恶劣地说道:“我就喜欢她,我就要她,大不了你报警把我抓起来,我出来了我一样要她。” “果然从小到大,你都是废物一个。”江忱失笑,他平静地看着钟钱,“我没想报警。” 这句话激怒了钟钱,他脸上的笑意消失不见,他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江忱手上拿过一根木棍,狠狠往他胳膊上一抽,木刺穿透皮肤,渗出了血,“你也知道贱命是什么,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你呢,你敢死吗?你敢让你父亲陪你一起死吗?” “你……你怎么敢?就为了一个女人?” 钟钱慌了,他也想认为面前的人只是在吓唬他,可是他真的在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眼里看到了冷冰冰的、毫无掩盖的杀意。 江忱暼了他一眼,“你说我敢不敢。” 从小时候开始,钟钱就知道这个少年很厉害。 在学校永远是成绩优越的乖学生形象,可背地里就是疯狗一条。 ……他真的不敢吗? 第一次受到死亡的威胁,钟钱打了个寒颤。 几乎是用尽了浑身最后一点力气,抢过江忱的手机,从紧急呼叫中报了警。 哆哆嗦嗦苟延残喘的样子,狼狈的不像话。 江忱冷冷看了他一眼,也没阻止他,漫不经心轻笑道:“废物。” 十几分钟过后。 警车的嗡鸣声响起,停在废墟上,江忱和钟钱都被警察局带走了。 江忱靠在钟钱身边,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下一次出来,滚的远远的,不然我肯定让你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