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之闻到这味,冷淡道:“说真话,你还能活,假话,那就要看你的命硬不硬。” 苏宁灏抬起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说的断断续续,听的含糊不清。 “将军,大夫来了。” 带大夫进门的亲卫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瞬间明了将军在审讯,立即把大夫拉出去。.. “我先带人去外面。” “回来。”顾鸿之呵斥,回头看着大夫道:“大夫,麻烦你看看这个人身上的病。” 犀利的眼神下,大夫咽了咽喉咙,不敢反抗的走过去。 看着卷成一团的人,也不敢说这样不好把脉。 他拉起苏宁灏的手,三根手指头搭在脉上,闭眼仔细听脉。 半晌,他放下手,起身对顾鸿之道:“此人身体虚弱,还有严重内伤和外伤,若是在不治疗,怕是危及性命。” 顾鸿之看着他,“此人身上可有什么疫病?” 大夫神色骤变,刚要开口,又立即迟疑起来。 “说。” “我没感觉到有疫病,此人身上并没有疫病的反应,或许是我学艺不精,将军要是不放心,可以请其他大夫来看。” 他只是个小大夫,在京城更是排不上名号,只是他离南边的门近,这才被抓来。 顾鸿之看向亲兵:“听到没!继续去叫大夫。” 说着,又对大夫道:“麻烦你看看他的外伤。” 大夫本想走,可见这阵仗完全不敢走,只好应下:“诶。” 大夫看着昏迷过去的人,躺热闹把他抬到床上。 一刻钟过去,房间里的人逐渐多起来,都是请回来的大夫。 都是判定躺在床上的苏宁灏有比较严重的内伤,并且身体疲惫过度,外伤三次裂开。 再这么下去,人怕是要熬不住。 确定此人没带疫病,顾鸿之这才让人救他。 大夫扯开他的衣裳,露出白皙的胸膛,顾鸿之挑眉看向那张脸,此时觉得违和。 这人要真是农户,这身皮也太白。 他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一手黑。 “打盆水来,把脸给我洗了。” 下人很快弄来一盆水,把苏宁灏的脸洗的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晒的小麦色的脸,虽然长着胡茬,顾鸿之还是一眼认出这是谁。 昏厥过去的苏宁灏没想到被扒光衣裳,更不知道被怀疑。 等他清醒,耳边是低声的谈话声。 “那苏夫人被抓也是可怜。” “可怜?她丈夫害了太子,那可是灭九族的事情。” “徐家太可怜,摊上这么个女婿,你说说,这探花郎好好的,干嘛想不开,做了人家的乘龙快婿,就一飞冲天,偏偏想不开。” “你说谁被抓了!” 这一声音吓到照顾的大夫。 看到床上的人醒来,其中一个人出去报信。 苏宁灏看向另一个人,急切的起身,却因有伤在身,虚弱的倒下。 大夫大步走到床边,给他检查身体:“你别乱动,伤口好不容易止血。” 苏宁灏一把抓住他手臂:“你说这被抓了!” 话音落下。 踏进门的顾鸿之听到这话,说道:“探花郎的妻子被抓了,人在京兆尹府的牢狱里。” 听到这话,苏宁灏僵住身子,抬头看向走来的人。 顾鸿之挥手示意退下。 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顾鸿之看着他缓缓开口道:“不知道,探花郎对这个消息可满意?” 苏宁灏瞳孔一缩,指尖微动,语气僵硬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那劣质的伪装,瞒过其他人容易,对上我怕是还要省一省。” 听出他语气里的骄傲,苏宁灏却从未觉得如此厌恶一个人。 事到如今,既然被发现,他倒是豁的出去道:“那么,顾将军打算什么时候把我带到陛 顾鸿之反问:“你不怕我杀了你?” 苏宁灏直勾勾看着他,勾唇讥讽道:“我若是死在你手中,你觉得陛下会不会借此对顾家下手?” 当今性子温和,可不代表卧榻之侧,容他人酣睡。 否则,镇守边关的顾鸿之怎么会调回京中。 大梁境外,可不太平。 “苏探花倒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