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疾步走到大理寺卿身旁,附耳低语:“大人,苏家起火了。” 大理寺卿瞳孔一缩,抬脚大步离去。 那两个牢头看着他的背影,因为那人说话声太小,谁都没听见他说的什么。 但见大人急匆匆出去,怕是不简单。 等大理寺卿赶到苏府,苏府的火势倒是控制住,可书房却被烧的一干二净。 他进到书房,看到正有人在勘察,上前询问:“可看出什么?” 蹲在地上的人转过头,看到时他,立即起身作揖:“大人。” “嗯,看出什么了?”大理寺卿蹲下,看着他刚才看的地方。 那人说道:“是书房里面起火,怕是有人从里面纵火,似乎要烧掉某种东西。” “刻意的?”大理寺卿神色晦暗,这背后的人这么急躁,是因为陛下察觉到什么。 还是因为有恃无恐,光明正大的毁灭证据!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对他们二而言,都是及其棘手。 想到什么,大理寺卿吩咐道:“这里劳烦你,我有事先走一步。” 他去找徐如君,见她第一句问:“书房里面有什么?” 徐如君懵,直到他脸色难看的重复第二遍,反应过来的她摇头否认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烧掉书房?”大理寺卿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徐如君紧蹙眉头:“你说书返回被烧了?”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大理寺卿道:“就在刚才,苏宁灏出事第二天,书房被烧,你跟我说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 徐如君仔细回想,摇了摇头:“书房我进去过三次,每次时间不到一刻钟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又怎么会知道。” 又道:“那书房你们应该翻过,至于有什么,你们应该清楚才是。” 她不明白,烧掉书房的人有何居心,这举动不应该是多此一举。 苏宁灏已经死了,这时候烧掉书房,岂不是把他们暴露。 那不是愚蠢,那是什么。 就是因为翻不出什么,才问你。 这话大理寺卿没说,她不配合就算是问因为问不出,只能掘地三尺,亦或者…… 大理寺卿来去匆匆,徐如君看着他的背影,回想苏宁灏寄来的信件。 在察觉有时疫的情况,她再次翻出信件,仔细检查,生怕错过重要信息。 反复看了好几遍,算不上倒背如流,但也记得清楚。 这三封信,没有一个共同之处,而是定安郡是情况越发严重。 最后一封信,甚至字迹潦草。 到底,里面有什么呢? 谁都抱着这个怀疑,也只有当事人苏宁灏知道真相。 收到京城来的飞鸽传书,苏宁灏看着信中内容,要来纸笔,提腕写下:“他们想要的东西,不在书房。” 那些人,怕是想要查出来的账本。 那东西,不在他身上,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只有他知晓。 太子把它交给他带回京中,他没有交出去,也没有带在身上。 这东西是要人命,他又怎么会把一个催命符放在身上。 信鸽送回去没多久,守着他的侍卫提刀架在他脖子上,质问:“东西在哪?” 苏宁灏抬眸看着他,神色淡然的仿佛没有刀架在脖子上。. 一丁点惧意也没有,甚至还能反过来威胁侍卫道:“刀剑无眼,这东西世上只有熬一个人知道在哪,你可以试试这样的方式我会不会说。” 侍卫身形一僵,辨别他话中的真实性,到最后,他不敢赌的放下刀子。 得到的却是苏宁灏一句话:“这个东西我不会交给你,只会亲手交给一个人。” 说完,苏宁灏闭起眼睛,靠在车厢闭目养神。 侍卫气的咬牙切齿。 不要脸的小人! 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 粮食的队伍很长,也很重,为了追上前面的三千人,不让差距越来越大,一路上可以说是没有休息的时间。 终于,在第三天,赶上了刚走没多久的前头先锋。 双方一番会晤,大理寺丞看着坐在车里的苏宁灏,心中一阵扭曲。 他策马奔腾,他倒好在车上躺着舒服。 因此,不免阴阳怪气道:“你倒是舒服,本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