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大家陆续来老朽这里想必也是同样的目的,像之前先来的老林你们几人,老朽已是解释过好几遍了。现在该来的人也都差不多了,老朽就再解释一遍好了。”槐正安在村中的威信显然颇高,经其稍一开口,原本嘈杂纷乱的家中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这两日里,老朽的确如大家所猜测的那样,同朱馆主一起前往天凌镇中去办了些事情。要不是朱馆主他借以一门载具法宝将老朽捎回来,恐怕我还得在那边耽搁一些日子的。”
“那村长您到天凌镇所为何事?这几天还有怎么没见到朱馆主他人?”台下很快有人问道,这两日间村中频发变故,结果槐正安本人却又不知所踪,不免引得大家一阵非议。
“大家稍安勿躁且听老朽说完!我此行受邀前去天凌镇确是为村中安危考量。这两天没有坐镇村中也的确是老朽的失职,真是难为大家伙了。”槐村长微微倾身以表歉意道,“好在据说在这期间,老朽身旁这位天极鸿小友由近日拜得一位名师,经其多加相助守护了村中平安;包括前几日那骚扰村中的灵兽,便是由他们师徒二人出手将其解决掉的。”
众人的目光尽数转向床榻上盘坐的天极鸿,突如其来的聚焦令得天极鸿一时间颇为的尴尬。照理说自己如今修行渐入佳境,这所谓出手替村中解决麻烦也不过是尽自己一份力,并非是有意为之。此时看到一道道感激和赞赏的目光投向自己身上,反倒是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老朽之前就此事便一直想要感谢尊师,只是因这段时间屡生变故一直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早些时其前来协商驻留村中之时老朽曾同他打过交道,当时便看出其举止非凡。不知尊师可还愿意赏脸前来一叙,老朽愿代表村中上下当面道谢。”
“槐爷爷您说的哪里的话,大家本就是同村之人互相帮助本是应该的。再者师父他老人家身为修道之人并不看重这些,其出手也无非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感谢的事情万万不要再提。”天极鸿赶忙搪塞道,如今自己经东胜镇一事本就处在风口浪尖,要是被村里人知道这几天前来村中闹事的本就是冲自己而来,还指不定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呢。
“对了,槐爷爷你刚刚说到天凌镇一行是为了村中安危考虑,这是怎么一回事?”天极鸿赶忙将话题拉了回来。
“也罢,还是先说正事要紧。老朽从朱庆馆主那里打听道,此番东胜镇拍卖间,天宝阁将对外流传出一则天大的消息。在南面的天凌山脉中发现了一处秘境之地,据传不仅同几百年前远古氏族姬家有关,而且其中还蕴藏有众多机缘和天材地宝等待修士前去开采。”槐正安道。
“这个消息也的确引发了此番拍卖会中诸方势力的眼热,因此陆续前往天凌镇和天凌山脉的人数与日俱增。而朱馆主便是应招其归属势力之命令,并邀请老朽一同前往天凌山脉探查。”
天极鸿对槐正安所说并无太多惊讶之处,其讲到的东西大多都是早已经自己推理所得,只是槐村长掩饰了朱庆的身份来历,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后者本就没告知槐村长其系属天宝阁麾下。
“那此事因何会说同我东临村有关?那朱庆又为何会专门找到村长您一同商议此事?”
事实上屋内众人对这样一则消息也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村中踏足修行之人只占极少数,天凌地界看似同东胜地界相邻,实则却是在远在数百上千里之外。这般距离对修士而言不过一两日的路程,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显得太过遥远了一些,因此与其说众人在意的是秘境之事,倒不如说更多在疑惑天凌秘境同东临村之间的关系。
“唉,此事说来话长了。”槐正安叹了口气道,“大家伙之中,想来久居此地熟悉老朽的人可能知道,老朽年轻之时也曾在外闯出过一番名头。只可惜随着年龄与日俱增加之受过一些暗伤,最终未能继续将修行维系下去,现如今也只剩一副老骨头了。”
“在年轻之时,老朽修为不算太高并无缘见识更广阔的大陆。然而机缘巧合的是,当初老朽碰巧就曾在天凌山脉之间遭过一劫。最后虽说是误打误撞侥幸捡得了性命,但多少还是对山中的情况有些许了解的,这也是朱馆主找到老朽一同前往的原因。”
此事一经其口说出,众人间也是一片哗然。就连天极鸿都从未听说面前的槐正安以前居然也曾如此风光过,不仅同样也曾踏足过修行,而且居然和如今天凌秘境一事扯上了关系。
“那村长您此番便是同朱馆主一道进山了吗?”屋内也是接连响起询问声。
“唉,哪是那么容易的!”槐正安不由得长叹一口气道,“此次天凌山发生这么大的事,别说那山岭深处的种种危险了,光是外围便早已是被各方势力团团围住,根本容不得老朽这样的凡人插手,更不要说此间路程就我这样一个凡人来说,一两的天时间根本难以跑个往返。”
“老朽仅仅是和朱馆主在外商讨了一番事宜,并标记出了当年在山中所途经的路线;后面因为记挂村中的大家伙,我这才提前告辞返还村中,而朱庆馆主他则是留在了天凌镇那边继续为秘境一事操劳。”
说到这里,天极鸿精确捕捉到了槐正安眼中流露的迟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