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归道。
“要向您行礼敬茶吗？”商悯找了一圈，空旷的屋子里居然连个茶壶的影子都没有。
“不必，都是虚礼。”苏归道。
“那……老师，您会保护吗？”商悯权衡再三，低声问道，“战场上刀剑无眼，今年一岁，不想英年早逝。”
这回苏归思索了片刻，缓缓点头：“在你长大前，会。”
商悯忽然现，苏归的底线比她想象中要高不少，于是她得寸进尺，忍不住悄悄越那条线试探：“老师，私下里能叫您大伯吗？”
既然是结金兰，商悯都叫赵素尘姑姑了，到苏归这里也该叫声大伯。
苏归对商悯的照顾，是于昔年情谊，是于别的原因？
苏归身体一顿，像是没料到商悯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不由怔住了。
他又打量商悯两眼，突然探身抬手，食指中指一并，商悯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在她脑上狠狠地弹了一下。
“啪”的一声清脆的爆响，商悯哎哟一声，身下的椅子嘎吱一响，向后退了一尺有余，她差点被弹得从椅子上倒翻去。
她捂住脑，抿着嘴透指缝观察苏归的脸色。
“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试的也不要试。”苏归的表情说不上是生气，语气仍旧淡淡，“今日逾矩，记打一次。”
他起身，引商悯去后厅，转身时对着她低声说：“商悯，不要让后悔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