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楚一个男人的背影,嗖地一下就从窗户口钻出去了!跑的很匆忙,一看就是来偷情的!” 盛玉兰说的头头是道,就好像她真的看到了似的。 盛志远叹了口气,眼里带着一丝失望,毕竟这是他女儿能干出来的事。 但他心底更希望的是,盛禾能站出来否定盛玉兰的话。 盛江已经迫不及待问了:“姐,盛玉兰说的是真的吗?” 粥粥皱着眉头,他想起盛禾白天信誓旦旦说的话,只觉得可笑。 这女人果然还是死性不改! 没想到盛禾果断地道:“我没有偷男人,窜出去的不过是一只黑野猫罢了。” 盛玉兰声音尖锐:“要真只是一只野猫,你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你就是在撒谎!” 盛禾冷冷道:“撒谎的是你!” 她走到床边,一指床上的一大团血迹,对众人道:“夜里我睡的好好的,一只受伤的野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到我屋里来了。 它受了很重的伤,我于心不忍,便起床给它包扎伤口,这时候盛玉兰来了,猫本来就受了惊,我怕她再吓到它,便想让盛玉兰快点离开。 盛玉兰倒好,强行将我撞开,冲到我屋里,什么都还没看清,就先用污言秽语往我身上扣屎盆子!还唯恐天下不知!” 床上不仅有血迹,还有剪子和纱布,哪个偷情的人床上会出现这些东西? 盛玉兰方才没注意到床上的东西,现在有些哑口无言。 盛禾微眯着眼靠近盛玉兰:“我的好妹妹,咱们是一家人啊。我就是好奇,你这么急着指认我和男人私会,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是想独占她阿娘留下的嫁妆吧? 盛玉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盛禾的目光好像一把冰刀子,一下一下剜着她背后的肉。 “我我我没有!”盛玉兰扑到齐氏怀里:“娘,我没撒谎,她强词夺理,她就是有野男……” “你闭嘴!”盛志远和盛江同时出声。 盛志远道:“盛玉兰,物证俱在,你现在还有什么脸说?你这是在诬陷!若是在公堂上你是要挨三十大板的!” 盛禾笑出声:“那太好了,明天我就请人写一纸状书,告她盛玉兰污蔑长姐!” 这下盛玉兰慌了,齐氏也慌了。 这歹毒的贱人! 要是真闹到了公堂之上屁股开花,盛玉兰的青林表哥可不会再和她好了。 齐氏忙道:“误会!都是误会!禾儿啊,你妹妹年纪小不懂事,又黑灯瞎火的,是她看走了眼。” 说罢又将盛玉兰推到盛禾面前:“快给你姐姐赔个不是!” 盛玉兰想着青林表哥,这才嘟着嘴不情愿道:“阿姐,今天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盛禾连白眼都欠奉,冷冰冰道:“要不是不想给爹添麻烦,你这回就死定了!下回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等着挨板子!滚!” 盛玉兰有些害怕了,齐氏忙拉着她灰溜溜地走了。 盛志远听了盛禾的话,倍感欣慰,又不放心地嘱咐女儿:“禾儿啊,你日后遇到什么事,不用怕给爹添麻烦,一定要和爹说。” 盛禾乖巧地道:“嗯,谢谢爹。” 一边的盛江酸溜溜哼了声,阿姐这些年给家里添的麻烦还少吗? 粥粥垂下了眸,他方才不相信盛禾,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他有些羞愧。 盛禾并没有在意这些,只道:“你们快去休息吧,粥粥明天还要念书,要保证小家伙的睡眠。” 虽然是一句简单的叮嘱,但三个男人却有些惊讶。 她这是在关心他们? 盛志远十分感动,招呼着儿子和小孙子回屋:“好,好,那我们先回屋了,禾儿你也好好歇息。” 盛禾的房间又重新回归平静。 窗户外头不远处的树丛下,方才那个受伤的男人靠在树脚下,将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呵,居然说他是只黑野猫。 这个小县令家的闺女还挺有意思,居然有一手不错的医术。 “东主!您伤情如何?属下失职!” 几个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纷纷跪倒在男人,面色紧张惶恐。 男人一如既往地冷冽,挥了挥手,带着这群影子离开了盛府。 ***** 盛禾昨晚上被接二连三扰了瞌睡,睡得不是很好,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