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站在树丛后暗中看热闹的人正是宁徵和侍卫北安。 宁徵面对北安的问询,淡淡道:“先不用出手,要是连这点纷争都处理不好,她还怎么在我手里做生意?” 北安点点头,忙不迭拍马屁:“还是东主深谋远虑。” 宁徵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盛禾身上。 “呦!王猎户的捕兽夹丢了?那可是吃饭的家伙,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盛禾佯装不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王猎户的捕兽夹丢了,关我们枣儿村啥事儿?要找也应该去你们牛沟山找啊!” 王猎户咬牙切齿,不得不说出实情:“牛沟山的夹子不见了,我们在你们枣儿村的后山放的二百来个夹子也不见了!” “这些都是铁器,贵着呢!你们舞川县这帮穷鬼把家底儿掏出都做不出几个来!” 村长看着王猎户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 “王刚!你不知好歹!我们枣儿村还没绝户呢!你凭啥把你的捕兽夹放我们山头来! 这年头就指着在山头找点肉吃,你倒好,把我们这点口粮全断了,还伤了我们村的人,我们枣儿村和你不共戴天!” 王猎户有些心虚,但还是撇了撇嘴嚣张道: “你个死老头子嚷嚷啥?就你们舞川县这些个穷鬼,能抓到啥好猎物?我是怕你们浪费了好山货,这才放了夹子!” “再说了,这么大个捕兽夹摆那儿,那些蠢畜生看不见也就罢了,谁晓得你们这么大个人也眼瞎,一脚踩上去折个腿?这不是活该吗?” “你住口!”这下连一直不说话的盛志远都忍不住开口了。 枣儿村的村民因此伤了好几个,阿江也还卧病在床,这王刚毫无愧疚之心就算了,居然还出言讽刺。 简直是恶毒至极! 村长也气得呼哧带喘,要不是有几个年轻人拦着,他就要拼了这把老骨头去和王猎户干架了。 盛禾沉得住气,听道王刚全都招了,笑盈盈对着尹德发道: “尹县令,您现在都听清楚了吧?王刚他私自在我们县的山头上放捕兽夹,还伤了人,这可和强盗土匪没什么区别,您看您怎么判?” “我……”尹德发一噎。 他可是收了王刚不少好处,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说好给他来撑腰的,结果最后给人家抓回大牢? 尹县令暗暗掐了掐手心,不行,不能做这种断财路的事。 尹县令昂起头道:“你这刁女,分明是油嘴滑舌!王刚既然的确在你们枣儿村的山头放了捕兽夹,现在不见了,就是你们拿了!” 盛禾不在意地吹了吹指甲:“我们在自家山头收了一堆破头烂铁有什么问题吗?” 盛志远给自家女儿撑腰:“怎么?尹县令的官威未免也太大了吧?我们舞川县的人做点什么事儿都还要请示你不成?” “你们!” 尹县令气得心口疼,不知道哪冒出来个刁蛮女子也就罢了,往日这盛志远就是个缩头乌龟,没想到今日也牙尖嘴利起来! 王猎户忙上前道:“还有牛沟山的捕兽夹也不见了!都是你们偷的!” 盛禾否认:“呸!我们连牛沟山都没去过,怎么偷?污蔑我们好歹要讲证据。” 王猎户也气得心口疼,这不是他昨天面对枣儿村的质问找的一模一样借口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这死娘们儿! 王猎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但也无可奈何:“你们到底想咋样才还我们捕兽夹?” 盛禾扬起一只巴掌:“赔了医药费就还你那些破夹子。” 王猎户冷哼一声,用腰间摸出一贯铜钱,“哗啦啦”洒在枣儿村村民面前的地上。 并嚣张道:“你们这些连铁都用不上的死穷鬼不就是想要我们赔医药费吗?给你们!这下行了吧!” 盛禾将脚边的铜钱一踢,看都没看,冷肃道:“你的夹子一共伤了五个人,不赔够八十贯钱,你一个捕兽夹都别想拿回去。” 县令心中一惊,这小娘们真是漫天要价!王猎户他们那些铁夹子恐怕都不值这么多钱吧?怎么能让这群舞川县穷鬼占了便宜? 他怒道:“大胆!事情一码归一码!你现在是强抢!信不信我让你进大牢?!” 说别的还好,盛志远这个护女狂魔一听到尹县令对着自己宝贝闺女开腔,恨不得手上多把刀。 “尹德发!你要是敢动我女儿,老子侵家荡产也要去知府大人那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