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母女还来不及阻拦,齐老婆子就已经冲上前去教育盛禾了。 “你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一个姑娘家家的成天不着家!四处乱逛!” “怎么?听说你现在能开口说话,了不起了!又想给儿子找后爹了,又乐意出门去勾搭野男人了是吧?” “你说这像话吗?果然!死了亲娘的姑娘就是轻贱……哎呦呦!” 齐老婆子正叉着腰骂人骂地上劲,忽然觉得头皮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头发被人薅了。 而二话不说,一上来就薅人头发的正是盛禾。 “阿娘!你终于回来了!”粥粥噔噔噔跑到盛禾面前,贴心地将阿娘手上的吃食接过来,放到了厨房里。 他甚至还自觉地搬来一张小凳子,坐在上头一副要看阿娘大杀四方的样子。 这老婆子已经在屋里骂了半个时辰了,他耳朵都疼了,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做先生布置的课后作业! 阿娘可算是回来给他报仇了! 盛禾差点被这小鬼头逗笑,这时候他居然不忘当个看戏的吃瓜群众! 反观一旁瑟瑟发抖的齐氏母女,二人动都不敢动。 她们已经在盛禾压倒性的压迫下失去了昔日的锋芒,甚至还好心劝说过齐老婆子。 没想到她老人家根本不听,还对女儿外孙女那副惊恐的样子嗤之以鼻,扬言要好好教训盛禾一顿。 齐老婆子现在终于有点明白那母女俩的神情为何如此惊恐了,因为她的头皮正在火辣辣地疼,就好像要被硬生生扯下来一般,喘口气都疼地受不了。 齐老婆子的汗都要落下来了,这死丫头手上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她根本就挣脱不掉啊! 齐老婆子终于忍不住了,嘴里发出如同杀猪一般的嚎叫。 “死了亲娘的姑娘轻贱?”盛禾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孔齐氏,你信不信我让你闺女比我更轻贱?” 齐老婆子先是一愣,随后惊恐大叫起来:“来人呐!夭寿了!盛禾要杀了我这老婆子……呜呜!” 盛禾直接从门口的鸡崽笼子上掏了两块破抹布塞到了齐老婆子嘴里。 齐老婆子嘴巴被封住了,头还被拽得生疼,动也动不得,喊也喊不出,老泪直飙。 盛禾看向扒着门框的齐氏:“怎么?你难道没跟你娘讲我们家的新规矩吗?她是个什么东西也要在我面前聒噪了?” 齐氏看着老娘头发散乱,表情扭曲的样子,心疼地不行,但是面对盛禾她不敢说别的,颤着声儿道: “说、说了,但是我娘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该说的她真的都说了,无奈老人家非得作死,她根本拦不住啊! “哦!”盛禾将齐老婆子嘴里的布扯开,冷笑道:“牛齐氏,现在你这耳朵可听得见了?” 本以为牛齐氏已经治服帖了,没想到却是个老倔骨头,一张口就是: “无法无天啦!我要见我女婿!老婆子要被害死在这儿了!” 说着就要往门外头冲,想把事情闹大,好让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看看,盛禾是个凶神恶煞的女魔头! 没想到盛禾忽然反折了她一双手,差点没让她这老骨头老胳膊整脱臼。 盛禾盯着齐老婆子手腕上的一只缠枝莲花纹的银镯子,寒声道: “呦!老太太真是个讲究人,来走亲戚居然还戴这么好看的镯子——让我来仔细欣赏一下你这镯子,嘶,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齐氏定睛一看自己老娘手上的那只银镯子,心里一惊:这不是她当初偷偷把盛禾阿娘杨氏的嫁妆镯子拿回家里的那只吗? 她当初就交代老娘此事千万不要张扬,没想到她居然堂而皇之地将镯子戴到盛禾面前来了。 齐氏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盛禾立马就认出了这只银镯子,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牛齐氏!你个老扒手!你手上戴的居然是我娘的嫁妆镯子! 你不是想见我爹吗?我这就压着你去!正好把你接下来的牢饭也都安排好!” 齐老婆子吓得腿都软了,毕竟嫁妆镯子上都有记号,要真是闹到了公堂之上,她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我没……” 齐老婆子彻底没有了威风,说话都直打磕绊,艰难扭头去看自己闺女。 齐氏也不能放任自己老娘不管,忙扑了上去,跪在盛禾面前求情。 “禾儿,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当时头晕眼花,把你阿娘的镯子和我的镯子给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