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杏这一通瞎胡闹,简直是把舞川县的脸都给丢没了,盛志远简直是没眼再看。 可这再怎么说,也是他自己的老母亲亲自把人留在盛家的,不管是不行的。 盛志远烦躁地抬了抬手,示意衙役们赶紧将柳春杏姐弟带走。 盛禾看着这一幕,满意地露出了笑容。 她爹素来是个心软好拿捏的,如果只是家里发生的一些鸡毛蒜皮,他肯定会由着向氏吓胡闹一通、卖卖惨,又半推半就让这姐弟俩留下。 可这次的事情不同,盛志远也是科举出身,知道抄袭文章在学子中是多么不能容忍的事情,这次一定不会放任柳家姐弟的胡作非为。 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盛禾勾了勾唇角,牵起儿子的小手,悠哉悠哉回家去了。 盛志远一回县内就直奔府衙开案,直接下令限柳家姐弟五日之内舞川县! 向氏原本还在家里悠哉悠哉等着柳春杏姐弟回家,听到这个消息后一阵哭天抹泪,她当然不是舍不得柳家姐弟。 她原本都想好要让柳春杏跟了自己儿子,好给她生一个大胖孙子,这下好了,大胖孙子的梦完全破裂了! 向氏完全不能理解,不就是用了一篇那小贱种的文稿吗?还给他不就是了,为啥要搞的这种严重?又不是偷了他们的真金白银! 一定是盛禾从中作祟,和她娘一样能将盛志远哄的团团转! 比向氏更加愤怒的就是柳春杏姐弟了,他们俩已经被盛禾彻底赶出了盛家,直接露宿街头了。 这夜,柳春杏实在没有去处了,舞川县的脚店都不愿意收留她们一晚,她只好和弟弟找了一间废弃的茅屋住下。 柳春杏从经历过那次水灾、失去父母以后,就成了锦鲤体质,就算再穷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总会有贵人来接济她。 “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柳春杏默默流着眼泪喃喃道,还是不敢相信会走到如今这一步。 柳根苗折腾了整整一天,他虽然也很愤怒和难过,但到底年纪小些,想不了太多体力就不支了。 “阿姐,我好饿,你快点给我变出点东西吃吧。”柳根苗嗦了嗦手指头,恳求阿姐道。 柳春杏就这么一个弟弟,就算他犯了这么大的错,让她之前的努力和筹谋全部白费了,她也舍不得让弟弟受一点苦一点饿。 柳春杏知道自己是锦鲤体质,于是发愿道:“要是现在有人来给我送晚饭添添肚子就好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她一说缺吃少穿,就立马会有各种神奇的巧合满足她的愿望,可惜这回她等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只能听到肚子被饿的咕咕叫。 就在这时,一直野猫从窗台“唰”地一下窜了出来,柳春杏大喜,还以为这只猫咪给她送什么好吃的来了。 没想到那黑猫眸子里闪着幽幽的光,甩了两只死老鼠在了姐弟俩面前。 “啊!滚开!哪来的野猫!”柳春杏吓得尖叫起来,忙挥赶这只恶心的猫。 野猫受了惊,直接在柳春杏脸上挥了一巴掌,让她血肉模糊。 柳春杏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阿姐,你不是说自己有好运加持吗?我饿了,咋没有人来给咱们送好吃的来啊?”柳根苗没有心情关心柳春杏,而是嘟起嘴不满地催促道。 柳春杏心中十分烦躁,自从和盛禾这贱皮子打交道以后,自己身上的这股好运气好像不见了一般。 柳春杏捂着脸哭了一会儿,也没有药可以处理一下伤口。她没好气地对柳根苗道: “还吃啥吃?你真以为我是天上的菩萨佛祖吗?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赶紧睡吧,睡着了梦里啥都有!” 说罢,她也不理柳根苗了,自己先枕着一对枯茅草睡下了。 许是她今天精疲力尽实在是累极了,她很快就进去了梦中。 迷迷糊糊间,她又梦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孩子成了小殿下,那人的身形、年龄都和弟弟柳根苗十分相似,他手里拉着的,是一个高大挺拔的淮公子。 不、此时应该教训战神定淮王。 柳春杏激动起来,不顾一切就要朝着他们二人跑去,可不知怎么地,她越是努力奔跑,就离他们越远,怎么追也追赶不上。 她再也跑不动了,双手撑着膝盖在原地喘着粗气,这时候,她感受到有人从她身边走过,轻轻松松就走到了定淮王身边。 柳春杏定睛一看,差点被气了个半死,这不是盛禾那小贱人吗? 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