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老百姓没有办法拒绝这种免费拿好东西的事情,小小的摊子前,很快就围满了人,大家叽叽喳喳、挤着抢着要报名。
导购姑娘们也并没有被这样的阵仗吓到,而是从容淡定,还能做到面带微笑。
“大家先排好队,我叫妙妙,报名登记的请先到这里来!”
“我是小珍,报好名之后就来我这里检查皮肤,我们会根据您的需要赠送产品!”
“我叫阿蕊!各位检查好皮肤后,就可以拿着牌号来我这里领取产品!”
宛娘则是顾全大局,带着人维持好秩序,以免发生乱象。
导购姑娘们忙而不乱,互相打着配合,动作干脆利落,显然是事先就训练好了。
“咦,这些个女娃儿不是咱们舞川县的人吧?”
“瞧着眼生,没见过这些姑娘,肯定不是咱们舞川县的。不过这些姑娘们长得可真好看呀!个个都水灵着呢!”
“跟着禾姑娘的人能差到哪去?一定是她们也用着禾姑娘做出来的这些霜啊乳啊的,所以才这样水灵!”
姑娘、婶子们一边排着队,一边议论开了,她们还都没用呢,对盛禾这产品的信任程度又提上了一分。
这也正是盛禾为什么多次强调,导购姑娘的容貌要求会更加高一些的原因。
毕竟顾客看到的这张脸,就是一个活字招牌,自然而然就会更加信任一些。
今日只送三十份产品,产品全部送完后,宛娘告诉大伙不用排队了。没有拿到产品的,也不要急,这个活动接下来几天都还会有,相同的时间来排队就成。
没拿到产品的人虽然有些气馁,不过听到还有希望,又瞬间打满了鸡血。拿到产品的人更是乐不可支,将小瓷罐子小心的揣进兜里,跑回家去了。
禾姑娘特意让宛娘她们拉长体验分发的战线,为的就是让噱头足够大,足够吸引大家的目光,这是一种营销策略。
果不其然,这几日再鹤州府的各地掀起了一阵“体验官”热潮,只要是女子,基本上都得知禾姑娘要开新的铺面了。
就连一些员外、乡绅家的小姐也坐着轿子过来排队。
盛禾喜闻乐见,趁热打铁将铺面定在金花小铺的斜对角,已经请崔大爷和王家义开始装修了铺面了,展示柜、货柜都是盛禾亲自画图定制。
外头这事儿已经沸沸扬扬了,不过在旺头庄日日闭门不出的许娘子却并不知道这事儿。
还是这天桂花婶拿着一瓶香水来许娘子家串门,她才略有耳闻。
“禾姑娘要开新的铺面了?”许娘子一听,虽然打心眼替盛禾高兴,不过她下意识又道:“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外头抛头露面的总是不好,将来的夫家若是嫌弃可咋办?”
桂花婶撇撇嘴:“禾姑娘这么好的人,若是还有狗东西不知好歹嫌弃她,那一定是禾姑娘先甩了他!”
说罢,又叹口气:“许娘子你呀!就是在那深宅大院里待的太久了,就算离开了那个地方,也还是畏手畏脚的,你可要快快改变才行啊!”
许娘子被说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桂花婶没有冤枉许娘子,自从和离来到旺头庄后,虽然拥有了自由,但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和后怕。
她总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过于历经叛道,哪有妇人如此任性的?
有天夜里,她甚至想回去,不过到底拉不下脸面。
但若是不回去,她在外头又能做些什么呢?就好像一根断了线的风筝,毫无目的地在空中飘荡着,这样的日子让她心慌。
她甚至在想,难怪老爷当初这么嫌弃她。
她不识字,不会赏花弄月,吟诗作赋的情趣,老爷有时候兴致来了,在他面前作诗一首,她却狗屁不通,久而久之,老爷也就懒得搭理她了。
再加上她后来生育,身材彻底走了样,不停的操持家务,管理家中账目,熬心熬力,彻底从少女变成了一个婆婆妈妈的妇人。
老爷也更加不愿意与她这个黄脸婆亲近了。
想到这里,许娘子不光伤心,更多的还有不甘。
云氏那个小贱人,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脸上的胭脂水粉就跟糊墙一般,糊了一层又一层。
偏偏老爷跟瞎了眼一样,还夸她天生丽质!啊呸!
云氏每年的腌制水粉开支都不知道要花费府里多少银子,有这些银子,都不知道可以给孩子们买多少笔墨纸砚,又够厨房妈妈们采购多少回新鲜菜肉了!
许娘子义愤填膺的想了这么多,到最后又只能叹口气。
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她已经和王家没有什么关系了,她如今已经和离了。
许娘子面色暗淡,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就算如今出来了,也不知道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就在这时,她听到耳旁“呲”的一声,接着,一股清新的桂花香味飘了出来,让她精神一振。
“好香啊,这就是禾姑娘研究出来的香水?这是怎么喷出来的?”许娘子先放下了心中的苦闷,嗅了嗅空气,不由问道。
桂花婶叹口气:“许娘子,你说你这样疼爱你那宝贝儿子,怎么连他做出来的东西你都不知道?
这个喷头啊